蘇宛只好“失望”的退了出來。
……
蘇宛一離開薔薇軒,謝琅嬛就沉了臉。玉壺覷著她的神色,咬牙罵道:“呸,這個鄉野莽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姑娘莫要為這土包子生氣著惱。”
謝琅嬛看了她一眼,玉壺止不住的緊張,面上卻只作氣憤惱恨狀。
“這鄉野莽夫,不還有人看上眼了麼。”謝琅嬛似笑非笑的端起茶杯,卻並不喝,只一下一下的撇著茶沫。
玉壺一臉茫然狀:“不是吧,就他那樣的,哪個瞎了眼才會看上他呀。”
“沒瞧上最好。”謝琅嬛垂下眼睛喝茶,“別給我管束你們的機會。”
一屋子丫鬟婆子忙垂了頭,戰戰兢兢地應了是。
其中一個婆子陪著笑道:“姑娘,出門前彷彿聽你說起,這蘇公……姓蘇的莽漢與誰有幾分像來著?”
“想是我想多了吧。”謝琅嬛淡淡道,“孟家傾覆四五年了,不可能還有活著的孟家人。”
“孟家?”那婆子想了想:“難不成是五年前因叛國罪被滅族的孟家?那姑娘的確是想多了,孟家行刑那一日,奴婢家的去刑場觀刑了,行刑的官兵拿著名冊一個一個數過去的,絕不會有漏網之魚。”
謝琅嬛點頭:“你說的是,只是總覺得這人眼熟,彷彿從前見過似的,總覺得放心不下。”
當年孟家的傾覆,謝家也曾出了大力。
那婆子擠開玉壺,上前諂媚的服侍著:“不過是長著一張大眾臉罷了,姑娘因此覺得眼熟也是有的。天兒不早了,姑娘該回去午歇了。”
“許是我想多了,這就回吧。”謝琅嬛說著起身,玉壺與那婆子一人一邊扶了。
那婆子笑著道:“方才姑娘吩咐給咱們姑爺打包的菜都得了,奴婢這就去取來?”
謝琅嬛點頭,那婆子方樂顛樂顛的去取食盒了。
……
蘇宛還是低估了錢耀禮的臉皮與行動力。
她從酒樓回到三義巷,順便去周家接了小諾回家,還沒坐下歇口氣,錢耀禮又來了。
這回錢耀禮生怕再被什麼人打斷,不敢再像早晨那樣囉嗦鋪墊個沒完,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小蘇,你我相交一場,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委屈了你。曲東家給你一成紅利,我福興樓願意以兩成相贈,只盼你能成為咱們福興樓的大師傅。當然你可以慢慢考慮,只是小蘇啊,論實力,論人脈,食香樓都比不過福興樓。我今兒給你透個底——”
他湊近蘇宛,壓低聲音道:“咱們福興樓背後的貴人可是大有來頭的,小蘇師傅,只要你去了福興樓,我保證你絕不會後悔。”
蘇宛誠懇的婉拒道:“錢東家,非是我拿喬不肯去福興樓,只是我與曲東家已經簽了契約,斷斷沒有反悔之理啊。”
錢耀禮臉色微沉,他不認為蘇宛是用錢買不動的,他只以為蘇宛拒絕他是想要提高價碼。“小蘇啊,咱們福興樓生意好,二成紅利一年下來,少說也有千兒八百兩。有了錢,不論你是置業或者娶妻納妾,都不在話下了。實與你說,我今兒是帶著足夠的誠意來的。”
他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一隻荷包,熱切的推到蘇宛面前:“來,開啟看看。”
蘇宛忙推了回去,“錢東家,這不敢當。”
“你先看看咱們又再說。”錢耀禮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蘇宛無法,只得開啟那隻荷包,裡頭薄薄幾張紙,她定睛一看,上面有著錢莊字樣,想來這就是銀票了?
蘇宛第一次見到銀票,自然就看的久了一點。
錢耀禮隨時關注著她的神色,見狀滿意的笑著道:“這八百兩銀票便算是我的誠意,小蘇意下如何啊?”
“錢東家出手大方,蘇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