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人坐在車上聊天,並沒有什麼特定話題,只是想起什麼便說什麼,卻又絲毫不顯的尷尬。
最後景虞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徐勉知道她是困了,也沒為難她,放低了座椅讓她睡一會,她迷糊著問徐勉,“你還不想睡嗎?”
徐勉笑著吻了吻她臉頰,“你睡吧。”
他確實沒睡意,一會看看外面夜色,一會回頭看看景虞,狹窄的車座上,她倒是規矩的貼著座位,腿縮成一團,徐勉脫了大衣給她蓋上,他害怕她又感冒了。
關於她的事情,事無鉅細,他總是會默默記在心裡,知道她的喜好與偏愛,熟悉她的小動作,而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過得可以說非常融洽,可是,他另一方面卻害怕,害怕她對於彼此的定位。
他就懷著這樣的念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意識清醒的時候,外面天空霧茫茫的開始亮了起來,太陽才升出地平線一個頭,半邊天空都輝映成一片橘色。
瑰麗而熱烈的橘色讓整個世界都豔麗無比,大自然的雄偉壯闊魅力總讓人情不自禁的感慨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徐勉有些興奮的叫醒了景虞,“看日出。”
兩人從車上下來,景虞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向日出的方向,徐勉笑著從身後擁住她,她回過頭與他接吻,很熱情,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躍起,而陽光下的兩人彷彿如水般交織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景虞,跟我結婚吧?”或許是當下這個場景太過美好,又或者是這是他一直以來便渴求的事情,以至於在此刻情不自禁的便從嘴邊溢了出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麼美好的事情,而徐勉非常明白,他這一生或許都不可能再對別的女人有這樣的感情衝動,他清楚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是什麼。
與她在一起越久,他的心裡便越是沒有安全感,彷彿她就如同一縷風,讓他始終觸碰不到,沒有握在手心的踏實感,或許只有當他們真真正正在一起以後,他才不至於如此患得患失。
當他這句話說完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分,有些異樣的氣氛流淌,景虞將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廓,在陽光下,耳朵閃著細小的絨毛,非常可愛。
她複雜的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徐勉的整顆心臟由激動慢慢冷卻直到跌至谷底,他啞然,自嘲的反問,“你不願意?”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她似乎什麼時候都能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即使是兩人感情最烈的時候,她或許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會結束的準備。
她從來都對感情不信任,不是因為徐勉,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我們現在就這樣不是很好嗎?”
三觀不一致的兩人真的有很多矛盾,徐勉表情也冷了幾分,他皺著眉頭,臉色十分不虞,語氣都變得凌厲幾分,“難道你跟以前一樣,只是打算玩玩就算了?景虞,別欺人太甚。”
景虞搖頭,無力反駁,“我是認真的,徐勉,只是我害怕結婚,如果兩個人維繫感情的方式僅僅剩下了那一紙婚書,這有什麼必要,就算是結婚了也有離婚的可能,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一定要糾結於結婚這件事。”
俗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而沒有墳墓的愛情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徐勉對此無比贊同,兩個人走到一定程度,便只有兩種可能,分手或是結婚,再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而分手他捨不得,結婚,她卻不願意。
不可能一直這樣拖著,總是得有一個解決辦法的,“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問題?如果結婚,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而你可以受法律保護,就算是以後萬不得已,需要離婚,我也會讓你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