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身玉立,靜默守候,只為那牽手盟誓那一刻。我想見他明潤清透的眼眸,盈盈含笑,似春水凝著蜜似的波痕。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容澈推門而入,一見我的模樣,勾起嘴角調笑道:“三年來,倒是首見你女子般嬌羞的模樣!”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什麼叫女子般?!”
他不置可否,只笑道:“溫帛備酒,晴炎備膳,我的小徒兒自發擔起了儐相的職責。冰綃幻出了人身,散了滿屋的白梅香,又纏著神尊大人不放。賓客算是來齊了。”
我略有驚訝。“雲荒也來了嗎?”
“怎會不來?有個東西叫做徹底斷念,不親眼看一看,便做不到徹底。”
我不再言語。
容澈道:“別想太多,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他仰頭望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