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信點了點頭,張良不禁笑著搖頭道;“真不得不佩服你,什麼人你都敢用,要是讓其他朝臣知道你私自將他放出,不知道要為你帶來多少麻煩。”
韓信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只知道我是個統帥,只要能打贏仗什麼辦法我都會用的。王涇曾是北軍統帥,又在膚施城生活多年,對膚施附近的地勢熟悉無比,沒有人能比他更合適擔任此職了。”
張良聞言也贊同道;“此言甚是,如今看來,你的主意確實十分奏效,不但大大的制約住了匈奴南下的腳步,也為日後反攻提供了機會。”
韓信眼皮微動,道:“子房,你現在就說反攻,未免為時尚早吧。”
張良笑著道;“我觀你話語間神態自若,又語氣篤定,起初還以為你是故意裝給部下看的,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
韓信微笑道;“哪裡不對了?”
張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哈哈笑道;“因為我已經想到了破敵的辦法,本來還有些洋洋得意的,還想跟你炫耀一番,如今看來倒是我班門弄斧了,你早已經胸有成竹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看你最初得到長城失陷的反應是驚,現在反倒成了機會了,因為你和冒頓一樣,不想打持久戰,如果能一戰解決,恐怕你們兩個都會很樂意。區別就在於誰是敗者,而誰笑道最後。”
這回輪到韓信有些驚訝了,轉轉了眼珠,便說道;“不知子房心中的計策和我可是一般,不如這樣吧,你我同事將心中的計策寫在手上,一視何妨?”
張良拍掌稱好,兩人各自取筆,將心中所想寫在手上。相約同時張手,皆哈哈大笑起來。
“知我者,子房也!”
膚施城下,冒頓狠狠的瞪著遠處巍然屹立的膚施城牆,心中充滿了暴躁。他揮舞著馬鞭,大聲吼道;“給我進攻,進攻,一刻也不得停留。”
隨著冒頓的咆哮聲,大批大批的匈奴士卒扛著簡易的雲梯登上城樓,城頭炮石如雨,箭疾如蝗,不斷頭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匈奴士兵翻滾著慘叫墜下,卻絲毫不能動搖冒頓堅定如石的心。
匈奴從來不缺精銳的騎兵,可去十分缺乏步兵,尤其是攻城攀爬用的步兵。從匈奴士兵笨拙的身手就不難看出,這些馬背上的勇士們根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強逼著他們下馬蹬城的。
一旁的稽粥卻心頭在滴血,現在正在流血計程車兵很大一部分正是他的親部,他如何能不心疼萬分。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哀求道:“叔父,這些士兵都是我匈奴的精銳呀,如此白白損耗在攻城上,實在不值。不如我們繞過膚施,直接南下關中不就可以了。”
“放屁。”冒頓暴跳如雷,滿腔的怒火似乎找到了發洩點,狠狠的一馬鞭抽在稽粥臉上。稽粥眼見馬鞭抽來,卻不敢躲閃,隨後慘叫一聲捂著眼睛滾落馬下。
“蠢貨,你懂什麼。”冒頓瞪著地下的稽粥,眼中滿是怒火。這怒火卻不是衝稽粥發的,只是他湊巧成為了倒黴鬼。
“我們這次來不是來搶掠的,而是來征服,征服你懂嗎?我要徹底的摧毀秦人的國家,將他們的子民像牛羊一般奴役。如果膚施不拿下,我如何能佔領整個上郡,有這顆釘子在,隨時可以出城襲擾我們的後方,這樣我們就要花十倍的兵力在防備他們上了。”
稽粥捂著眼睛痛的在地上直冒冷汗,若不是自己躲閃的快,這一鞭子幾乎將他的眼睛抽瞎。他低沉著的另一隻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恨意,抬起頭來時卻換了滿是謙卑的目光,連滾帶爬的爬到冒頓馬前,一把抱著他的腿說道;“叔父,稽粥愚笨,我知道錯了。”
說完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膚施城頭吼道;“我這就去為您攻下這城,說完鎧甲一脫,赤膊就要上陣,冒頓卻在身後喊住了他。
“胡鬧什麼,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