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自己肯定是勸不動他了,眼下也只好閉口不說。
韓信卻看出了他眼中的擔心,便微笑著說道;“大哥無須擔心,我自會小心謹慎的。此處離鬱郅城不過三十里路,就算匈奴有心埋伏,我們也能仗著馬快逃出的。”
韓信話聲剛落,忽的聽到遠處原野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夜鳶鳴叫聲,面色頓時一喜。
這正是他和昆莫約定的相見訊號,看來是樓煩人到了。韓信大手一揮,低沉聲道;“舉火。”
隨著他一身令下,數十名秦軍利索的從馬鞍上取下早已備好的火把,相繼用火石點燃。數十支火把的突然燃起,頓時將這一片曠野照的通明。
只見遠處鳴叫聲頓停,隨即夜色中隱隱見一小隊騎士快馬奔來。不用韓信下令,秦軍士卒早已動作齊整的拔起弩機,箭頭微微下垂,警惕的望向前方。
待見來者僅僅是十餘騎,秦軍這才稍稍放鬆了警惕,可手臂仍然緊貼著兵器。
韓信大笑著迎了上去,“小王子,多年不見,一切安好。”
一名騎士從來人隊伍中脫離而出,正是樓煩太子昆莫。他也滿臉堆笑,上前和韓信臉頰貼近,相擁一抱,正是草原上最容重的兄弟之禮,滿臉的激動無比,大聲的說著一些思念的話。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見了兩人的親熱勁,還以為韓信是昆莫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其實兩人關係當初在漠北不過是相互利用而且,一為階下囚,一為一心逃遁的孤軍,即使對彼此有幾分欣賞,也算不上朋友的關係。
只不過國與國之間的政治就是如此,既然昆莫願意厚著臉皮的表演,韓信自然也樂於配合。
寒暄完後,韓信目光掃至昆莫身後的十餘騎士。
藉著火光,只見這些樓煩士卒一個個身材魁梧,滿臉的彪悍之氣,雖然置於十倍於己的秦軍中,卻毫無畏懼之色,目光中倒是挑釁味十足。
韓信心中暗暗讚道:樓煩果然是精兵立國,難怪當年能僅憑著不到五十萬族人便聲震河北,令諸侯國心生畏懼,果然有它自傲的資本。若是所有的樓煩士兵都能如此,倒是草原上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韓信見樓煩人的身上和馬上大多沾著些鮮血,不少人還帶著傷,便有些詫異的問道昆莫;“小王子,來的路上可是碰到了什麼麻煩。”
昆莫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沒什麼,路上碰到了一隊匈奴的巡騎,費了不少功夫才將他們全部殺死。為此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望韓將軍你見諒。”
韓信心中微驚,面色卻不流露,只是笑著看了看他身後的部下,目光似有深意的問道;“小王子就帶這麼點人馬前來,難道不擔心我使詐掙你?”
昆莫哈哈一笑,英俊的臉上滿是笑容,“我怎麼會懷疑韓將軍你呢,再說你若殺我,匈奴不過損失一個部落的太子而已,於己毫無損失;可你若信我,秦國到極有可能得到一個堅定的盟友。孰輕孰重,韓將軍是個聰明人,自然想的比我透徹。”
韓信曬然一笑,投向昆莫的目光中多了些欣賞。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這才是成大事者應該有的氣質。若是凡事都瞻前顧後,事事小心翼翼,如何能把握住成事的機遇。從這點上看這個昆莫倒是個少見的人才,只可惜這個時代草原上的英雄輩出,有冒頓這個梟雄在草原上一日,就很難有他的出頭的機會。
所以他才尋到了韓信,因為他很清楚,韓信需要他,同樣他也需要韓信。他們的共同點並不多,而相同的敵人正是其中之一。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也就不多說廢話了,韓信便直接切入主題,問道;“不知貴部打算何時反戈一擊,配合我秦軍攻打匈奴。”
昆莫一愣,連忙擺了擺手道;“韓將軍你恐怕誤會了,匈奴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