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歲,論輩為陛下的堂侄,可以過繼給陛下為繼子,由他繼承王位,仍由公主監國。”
韓信卻沒留意到,在他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王涇緊繃著的表情瞬間緩和了許多。
他心中其實隱隱有些擔心,擔心韓信會讓他、讓整個王家做替罪羊。直到韓信說完後他才放心下來。可又覺得十分愧疚,韓信如此赤誠相待,他卻生出了猜忌之心。
王涇低頭沉思了許久,忽然下定決心,抬頭看著韓信說道;“不,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妥。”
韓信一愣,一直來都習慣了王涇對他言聽計從,對他說‘不’倒是頭一回,便不解的問道;“哪裡不妥?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王涇卻搖著頭說道;“我並不是在朝堂上勾心鬥角的料,我是個粗人,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你讓我當國尉還不如殺了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夠資格對嗎?可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你有沒有想過,陛下死了,本來人心就不穩,你這個時候卻被貶離開咸陽,你讓追隨你的人怎麼想?人走茶涼,並非沒有可能的事情。”
“還有,你以為你只是辭去國尉讓我接手,這樣就能讓能堵住那些大臣們反對的聲音嗎?你錯了,出了這個大的事情,一定要有人出來擔責任的,必須要找個人出來平息眾怒,這個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韓信一愣,“誰?”
王涇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我。”
韓信瞳孔瞬間放大,緊盯著王涇緩緩說道;“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又何必說這種話試探我呢,你我之間需要用這樣嗎?”
王涇忽然笑了,“我沒試探你,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覺得沒有誰比我當這弒君之罪更為合適嗎?首先這次行動我是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我擔罪也能堵住大臣們之口,再就是我夠資格。要知道我也是大司馬上將軍、武強侯,地位並不輸於你,還是王家的家主,除非我願意,否則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任何事情。雍城之兵都是我的親兵所部,而大王就死在雍城,我可以說大王想殺你,我便自作主張起兵勸解,卻被大王誤解以為是要弒君,便自殺殉國。這麼說來,他們就只會懷疑是我逼死了大王,而不會將矛頭對向你。”
韓信卻只是搖頭,“你不必說了,我自然有辦法,此事與你無關,皆是我一人所謀劃的。”
王涇面帶微笑,“我意已決,你不必勸我了。既然我們是兄弟,自然要心無芥蒂,有最好的方法為什麼不用最好的方法呢,別忘了你不單單是一個人,還有那麼多的兄弟追隨你,誓死效命於你,你若出事,讓他們如何自處?”
韓信還多說,卻聽見一旁一直未開口的李左車忽然輕咳數聲,打算了二人的談話。李左車面帶苦笑,朝韓信拱了拱手道;“上將軍,其實少將軍他說的對,你若不在咸陽,憑我們這些人未必就能穩住朝堂,遲早會生起變故的。你以為你擔起了責任,其他大臣們就會心甘情願接受這個結果嗎?你太小看他們了,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你認罪後他們藉機一擁而上,徹底的將我們擊垮,讓你永無翻身的機會。”
“平心而論,少將軍說的確實是當前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棄車保帥,未嘗不可。只要你還在一日,這秦國的天就不會易主。無論於公於私,都是最佳方法。”
王涇聞言點頭,“他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韓信露出了猶豫之色,看著王涇說道;“你知不知道弒君是什麼罪?那可是抄家滅族之罪,你如何能當。”
王涇笑道;“我是秦人,自然比你清楚。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能保住王家的,如果你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你也不是韓信了。”
韓信閉目長吁了口氣,半響才睜開眼睛看著王涇說道;“好吧,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