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無非是覺得韓信和王離有些關係,既然韓信也懂得進退,他也就不矯情了。
路上奚達細細的和韓信說了些北軍的軍規,以及一些該注意的事項。進了五營營門,向右拐便是韓信將要上任曲侯的五營二曲。
相比與其他營地的喧譁,五營卻顯得安靜許多,一路上竟沒碰見一個士卒。奚達看出了韓信眼神中的不解,便笑著解釋道:“你今天的來得不巧,正好是五營輪休三日,今天便是第三日。將士們辛苦了月餘,難得放鬆下,所以大多都不在營地裡。不過我二個時辰前已經告之了二曲的副曲侯田市,讓他召集士卒等候。”
韓信笑著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如此。
卻不料進了二曲的營盤,仍然是空蕩蕩的,並未見人等候。奚達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冷哼了一聲,快步的走向中軍大帳。遠遠的聽到裡面一陣喧譁,揎開帳門,卻是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只見帳中幾人在那恣意飲酒,中間一名身材魁梧,約莫三十歲年紀的軍將正是田市,卻已喝的醉醺醺的,抱著酒罈在地上趴著,見有人見了也不抬頭理會,只是將酒罈往嘴裡送。
幾個醉的不是太厲害計程車卒看見奚達黑著臉進來,嚇得趕緊站了起來。一名士卒想推醒田市,田市卻醉的厲害,不耐煩的一揮手把他推開。
奚達黑色陰沉的難看,上前抓起地上的一個酒罈子,壇中的酒呼啦全倒在田市臉上。
田市被冰涼的酒水這麼一淋,頓時一個激稜跳了起來,大手一抹臉上的酒水,怒道;“哪個兔崽子潑我酒。”
待看清是奚達,哪還有半點醉意,趕緊單膝跪下行禮,“末將參加大人。”
奚達語氣不善的問道:“田市,我讓你迎接主將,你就這麼迎接的?”
田市支支吾吾的道;“末將不知道大人也會親自來,所以……。所以……”又抬頭看了眼一旁的韓信,垂下頭去。
韓信卻是聽出了田市的言外之意,他的意思是本以為韓信一個人來上任的,卻沒想到是奚達陪同著來。心中一陣苦笑,看來這曲侯也不是這麼容易當的,一來下屬就想給他來個下馬威。
奚達自然心知肚明,田市作戰英勇,資格又老,本來前曲侯戰死曲侯這個位子十有**是輪到他的,沒想到突然橫出個韓信。撇了眼身邊的韓信,心想還好今天自己跟來了,要不然得罪了這個大帥身邊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雖然心中對田市同情,當下也只能板著臉訓斥道:“身為軍中將領,卻如此行跡不堪,五營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不快向韓曲侯道歉。”
田市聞言,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向韓信拱手賠禮道:“末將怠慢了,還望韓大人恕罪。”說完就要躬身,一旁的韓信嘴角微微一笑,卻快步上前,笑著扶住了田市,道:“今日本來就是大夥的輪休之日,是我不知情況才叨嘮了諸位兄弟,哪裡還用得著你們道歉。”
田市本就無心道歉,見韓信上來相扶便順勢起身。只是這時間沒把握好,韓信還只是手伸出還未碰到他手臂,他就‘被扶了起來’,遙遙望去,彷彿韓信會隔空發力一般。
奚達看著有些好笑,也不說破。
說老實話,作為一名極重軍功的老秦人,對韓信這種大開方便之門的毛頭小子,他內心也是很輕視的。只不過他在軍中混跡數十年,自然是深曉為官處事之道。所以只要田市做的不太過分,他也樂意看見韓信這個毛頭小子吃癟。
奚達又板起臉道:“田市,韓曲侯新來乍到,很多情況都不熟悉,你要用心的輔佐他,助他早日熟悉軍務。”
見田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奚達又加重了語氣喝道;“聽見了沒。”
田市粗聲回道:“諾。”臉上卻是一臉的不情願。奚達重重哼了聲,也不多說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