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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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王離的心情很差,非常之差。他一心求戰,頭曼卻算準了他的心事,只是避而不戰,讓他有種重拳揮出,卻打在空氣中的感覺。雖說已經連勝數場,可匈奴並未傷著元氣,他王離也沒有取得預想中的蓋世之功,所以他才冒險讓大軍久懸在長城之外,遲遲不肯班師。
他非常渴望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可頭曼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這讓他惱火萬分。蘇角等人對他的一意孤行早有不滿,只是礙於軍中的嚴格軍規才沒有向他這個主帥發作,一旦無功而返,那他本來就不甚高的聲望更要低落了。
王離注視著營中巨大的沙盤,久久不語,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這是帳外的侍衛卻進來稟告道;“啟稟大帥,帳外有一名右軍的曲侯求見。”
王離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是誰,有什麼事?”
侍衛躬身回道:“他只說他叫韓信。”
韓信。王離一愣,旋即想起了他,不由有些好奇,他這個時候求見自己幹什麼。
便說道;“讓他進來吧。”
“韓信參見大帥。”韓信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
王離呵呵一笑,說道;“起來吧。”上前拍了拍韓信的胸膛,又笑道;“聽荊駿說你在右軍中做的挺不錯,哈哈,固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重望。”
韓信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承蒙大帥知遇之恩,韓信無以為報,今日特來為大帥解憂。”
正文第七十章八百里瀚海(上)
王離半眯著眼睛,看向韓信,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ps8。c_&&吧)
“哦?”
韓信從懷中掏出了羊皮紙,雙手呈上,“大帥,這是卑職從一名匈奴貴族的家僕身上搜到的,是他的女主人寫給正在軍中丈夫的信。”
王離有些詫異的接過信,匈奴人並沒有獨立的文字,而是簡單的照搬了中原的文字略加修改,所以並不難認。王離細細看了幾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便有些迷惑的看向韓信。
“這是一封普通的家,有何不妥?”
韓信一拱手,躬下身去。“大帥,信中說她兩個哥哥都被頭曼徵召入伍,連她未成年的弟弟都被臨時招進了王城衛隊,這說明匈奴人的兵力已經非常窘迫了,後方極為空虛,連少年都要徵召入伍。”
王離聽出韓信話中的意思了,沉吟了會,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遣軍直插匈奴人的後方?”
韓信欠了欠身,略微休整了王離的話。“大帥,卑職的想法是直撲頭曼城。”
王離身軀一震,愕然看向韓信,許久才緩緩說道;“此舉太過於冒險。若要攻打頭曼城,必須穿過大漠,大漠中變化萬端,我們北軍又沒有在大漠中作戰的經驗,稍有不慎便會整軍葬身沙海。還有,你若輕兵前往,那糧草肯定不能多帶,若是你估計有誤,頭曼城中守衛並不薄弱,那等待這支偏師該如何。”
韓信面色如常,只是淡淡說道;“大帥,戰爭本來就是賭博,哪有不冒風險就能取得勝利的。如果安排的妥當,在軍中找尋熟悉大漠計程車卒作為嚮導,再加上幾分運氣,韓信竊以為便可取勝。”
見王離已經心動,韓信又一步向前,勸誘道;“大帥,你想想,只要萬餘精兵的偏師,若敗了,不過是損失萬餘人而已,對大軍成敗並無影響,而且還能讓匈奴人顧慮後方,不敢傾力向前。可若是得手的話……”
韓信說道這裡忽然頓住,後面的話不言而喻了。
王離果然心動,韓信說的那種可能確實對他誘惑極大,要知道頭曼城是匈奴人的龍城,若被秦軍攻陷,那對匈奴心理上絕對是重大打擊,同時也會讓王離名利雙收。
新即位的二世皇帝非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