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兒。怕只怕,以封兒的性子,若是一直得不到,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兒來。
她的兒子,她最是清楚。這半個月來的事情翠容都細細和她說了。封兒這明擺著是在置氣,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封兒如此行事,怕是隻能將這孩子推得越來越遠。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就是最有利的。身為青霄國唯一的正統血脈,這孩子註定有著自己的使命。今日楚憶暄信中所提之事,還得慢慢籌劃。若封兒能放得下,那便最好不過。若放不下,此
事怕是要從長計議。
片刻的功夫,崔姑姑就從殿外走進來,緩步上前,將茶盞放到了桌上,笑道。“娘娘,這是奴婢親手做的梅子茶,清涼解暑,娘娘嚐嚐可好?”
蕭清瑜客氣的點了點頭,伸手揭開茶蓋,只見酒紅色的果汁在晶瑩剔透的白玉盞中泛著令人迷醉的光彩,她舉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唇齒間瞬時浸滿了烏梅的酸甜,從舌尖緩緩散開。
“姑姑真是好手藝!”蕭清瑜莞爾一笑,不禁讚歎出聲。
太后輕笑一聲,道:“你就別被她騙了,在青霄國,人人都能做出這樣的梅子汁。”
崔姑姑抿嘴笑道:“太后這話,可讓奴婢無地自容了。”說著轉頭朝蕭清瑜說道:“娘娘若覺得好,奴婢那邊還備著些,一會兒可叫宮女給您送過去。”
蕭清瑜聞言笑了笑,心中卻是不由得沉了下來。青霄國?太后為何平白的提起了此事,總不是無意間順嘴說出的。若“青霄”二字能讓先帝忌憚,那對於太后來說,也不見得是多好的回憶吧?
再說,從進門到現在,太后的態度都讓她覺得怪怪的,甚至還多了幾分莫名的親近和熱情。以往即便是她來侍奉的時候,也只是淡淡的,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遠。而今天,卻是轉變如此之快。總不會是因為尉遲封待她冷淡了,太后對她心生同情才如此吧?想想都覺得荒謬的很。
蕭清瑜強按下心中的不安,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將眼中的深意掩了下去。
蕭清瑜正欲飲盡白玉盞中的梅汁,一聲尖銳的嗓音從外頭傳了過來“皇上駕到。。。。。。”
太后起身,殿中的侍奉的宮女更是跪了下來,蕭清瑜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轉過身去,一眼便看到了身著一襲暗紫色龍袍的尉遲封。
“臣妾給皇上請安!”蕭清瑜恭敬的肅了肅身子。
看到她在,尉遲封先是一愣,良久才道:“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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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封接過崔姑姑遞過來的茶盞;一下一下的撥弄著茶蓋,視線沒有在蕭清瑜的身上停留半分。而坐在下側的蕭清瑜,則是斂眉垂目,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一時間,殿中竟是頗有幾分尷尬的安靜下來。
立在尉遲封身後的薛公公瞧著兩人這神色,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兩位主子還是這樣僵著,就連他一個局外人瞧著都有些忍不住著急了。
薛公公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蕭清瑜的身上;這主子依舊是淡淡的,頗有幾分寵辱不驚的耐力。只不過;這要放在旁人身上他就樂得輕鬆了,可偏偏是這位主子,他明眼瞧著;皇上可快要耐不住性子了。
這樣下去,最後受罪的可都是他們這些奴才。他心裡清楚,皇上縱是再動怒,都不會朝賢妃娘娘撒氣。想想這幾日明光宮低沉的氣壓,薛公公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哀家聽說最近那位楚昭容很得皇兒的心啊,這次怎麼不順便帶過來給哀家瞧瞧?”最後還是太后打破了這殿中的沉默。
蕭清瑜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抬起眼來,只看到尉遲封嘴角一彎,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