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掠過一抹擔憂,俯□來快速的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妥當。
只見太后的面色早已恢復先前的鎮定,淡淡的開口:“哀家有些乏了,你們都散了吧,貴人身子孱弱,平日裡無事就不要出來走動了。”
說完這話,又將視線沉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蘭貴人,眼中神色難測,半晌才說道:“這後宮之中活不長久的並非孱弱之人,而是失去價值的人,若你能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就該好好想想往後的出路。”
跪在地上的蘭貴人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卻帶著幾分固執的開口:“臣妾只知道,自己是皇上的女人。”
太后的目光微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俱是深邃和冷寂:“你好自為之就是!”說著瞥了一眼沉默的蕭清瑜,淡淡的擺了擺手:“好了,都退下去吧!”
蕭清瑜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這才退出了殿外。而她身旁的蘭貴人,突然間似笑非笑的問道:“姐姐心中可有皇上?”
見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蘭貴人諷刺地笑了幾聲,目光一冷,直直的看進了她的眼裡:“你可知道,為何之前皇上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
沒等蕭清瑜開口,她就似笑非笑的說道:“其實,原本是有四個,只不過,她們沒有福氣侍奉皇上,最終只落得個死的死散的散的下場。”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種難以忽視的陰冷,聽在蕭清瑜的耳中不由得生出一種冷意。
四目相對,蕭清瑜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狠戾,只見她轉過身去,目光朝鳳儀宮的牌匾上看了一眼,半晌才微帶笑意的說道:“縱是貴為太后,也有她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過身來,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可知道,太后原本可是青霄國的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才寫完,大家過來看吧。
☆、虛以委蛇
鳳棲宮內;崔姑姑看著面色有幾分慘白,一動不動地盯著檀木匣中繡帕的主子,眼中現出一抹無奈,輕輕的搖了搖頭。
“姑姑,你早就知道了吧?”上座的人淡淡的掩下了眉,將手中的繡帕放在桌上;頭也不抬的說道。
崔姑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嘆了一口氣;道:“主子,奴婢也是怕您傷心,再說即便是告訴了主子;又有何用?無非是徒增傷感罷了。”
面前的人好久都沒有開口,目光靜靜的落在繡帕的一角,許久才問道:“這次派來的使臣是何人?”說著轉過身來看著身前的人,眼中露出些許的期盼。
看著這樣的主子,崔姑姑眼中生出一抹憐惜,好半天才有些不忍的說道:“是攝政王的公子楚憶暄。”
太后的身子一震,猛然間僵在了那裡,卻沒有說話,眼中掠過各種情緒最終又都歸於平靜。
“楚家的公子?好,好!到底是雲岫如了自己的意。”太后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開口。
當年雲岫毫不留情的話猶然在耳,看來,她和楚錦霄確實是走不到最後。
崔姑姑有些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道:“公主?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攝政王只怕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只聽一聲嗤笑傳了過來,她的聲音卻突然間又溫柔起來,低喃出聲:“公主?好多年都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只怕連本宮自己都忘記了這個身份。”
崔姑姑皺了皺眉,上前一步,俯□去,柔聲勸道:“公主,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您何苦還放不下,一味的苦了自己?”
高座上的人輕輕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不恨他將我交給了尉遲凌,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我與他誰都無從選擇。可當日若不是楚家設下奸計,皇兄又豈會慘死,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公主至今都毫無下落,你叫本宮如何心安?”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