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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間,有小太監在外回道:“啟稟太后娘娘,賢妃和淑妃還有蘭貴人來給娘娘請安了。”
太后點了點頭,開口吩咐:“都請進殿裡來吧!”
“喳!”
待蕭清瑜走進內殿時,一眼就看見端坐在繡踏上身著一襲明黃色宮
裝的太后娘娘,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頭上戴著一支金色的步搖,流蘇垂至肩上,愈發顯得貴氣。
蕭清瑜暗暗斂眉,心裡暗道,這位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後宮之中,鬥敗了則死無葬身之地,勝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如此。
蕭清瑜隨著眾人盈盈下拜,柔聲說道:“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點了點頭,含笑說道:“都起來吧,崔姑姑,賜座。”
眾人復又謝了恩,這才端坐下來。
只見太后瞅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蘭貴人,關心的問道:“怎麼如此憔悴,身子又有不適了嗎,要不傳太醫瞧瞧?”
蘭貴人聞言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道:“今早已經叫太醫把脈了,只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多謝太后關懷。”
“哦,蘭妹妹這話倒讓人聽的有些奇怪。妹妹在宮裡呆久了,身子卻也越發的金貴了。”開口的是左相之女蘇敏容,只聽她一聲淺笑,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嘴角,目光卻看向了有些孱弱的蘭貴人。
氣氛有一瞬間的微妙與尷尬,坐在首座的太后眼掠過一絲瞭然的意味,只是,看著淑妃的目光,似乎帶了幾分揣測。
蕭清瑜微微抬眼定定的看著立在殿中的女人,這樣的挑釁,實在是有些遷怒了。淑妃這般,不過就是因著鍾粹宮的那位。若說,昨晚的侍寢讓她感到不安,那今日的那道旨意就的的確確踩到了她的神經。
這不,拿捏不了那位,可不就拿著這位分卑微的貴人出氣了。不過,這蘭貴人,好歹也在宮中多年,又是淳氏一手□出來的,真就這般好欺辱嗎?
蘭貴人的面上尷尬了幾分,卻很快朝淑妃這邊福了福身子,柔聲說道:“娘娘這話嬪妾就有些聽不懂了,嬪妾自幼身子骨不好,本來無福侍奉皇上,幸得聖上垂簾才能在宮中有一席之地,哪裡有什麼金貴?”說著話鋒一轉,微微蹙了蹙眉頭,聲音依舊柔和卻是沉沉的壓了下來。
“再說,要說金貴,嬪妾哪裡敢和娘娘相提並論,娘娘出生高貴,又是一宮主位,自然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妹妹現在這裡給姐姐道喜了。”這一番不輕不重的話壓了下來,淑妃的面上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這蘭貴人的話,明明就是諷刺她身份高貴,卻依舊不得皇上垂簾,比起來,還不如她這位分卑微的貴人呢!
“你。。。。。。”淑妃微微動怒,最後卻
也只是恨恨地說道:“如此,倒是姐姐的不是了!”她的眼中劃過一絲不甘,握著繡帕的手也緊了幾分。轉頭朝蕭清瑜笑了笑,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平日裡只聽家母說蕭妹妹身子孱弱,今日和蘭妹妹一比,敏容才知道何為嬴弱。”
蕭清瑜心裡一沉,這話就是要將她拉入戰局了。不過,什麼時候出手,可不是她淑妃說了算。這樣想著,她眉目一轉,笑著應道:“女子本就孱弱,姐姐就莫要說笑了。今日是給太后娘娘請安,旁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免得娘娘怪罪。”
她一提醒,淑妃才有些惶恐,抬頭看了看上座的太后,剛到起身告罪,便被人沉聲打斷了。
“好了,德妃初次承恩,皇上體諒也是有的。不過,既然入宮了,日後就都是皇上的女人,後宮安寧,朝堂才能安寧。為人妾侍,最要緊的就是德行,若是德行有虧,宮裡可斷斷容她不得!哀家在宮裡二十多載,那些個骯髒的手段,可不想再見到了!”
眾人聽著太后的語氣重了幾分,都不敢在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