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適就召太醫瞧瞧,不要落下什麼病根。”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蕭清瑜卻頓時覺得鋒芒在背,各種羨慕嫉妒外加恨雖然極力掩藏卻都無一例外朝她這邊射了過來。
是了,皇上的話,可不就是金口玉言珍貴的很。哪怕像這不經意間的一句,都能拉來數量頗多的仇恨值。蕭清瑜雖是無語,卻也只得從坐上站起身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感激的回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雖然不知是無心還是有心的一句話,既然是從皇上的口中說出來,就是再普通,也容不得你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否則,還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揪住她的錯處呢?
尉遲封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禮,蕭清瑜這才由琳琅扶著再次落座,剛坐回位上,就直直的落入一雙充滿取笑的眼中。
他的臉白如冠玉,卻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兩條墨眉渾如刷漆,深邃幽沉的眼眸中帶著瞭然的笑意,讓人無來由的一陣心驚。
不愧是皇室血脈,這人與尉遲封雖不是一母同胞,舉止投足間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皇家氣勢。尤其是那雙眼睛,散發著洞察一切的威嚴。
蕭清瑜輕輕的蹙了蹙眉,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從這人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危險的訊號,她心中陡然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人的視線直直的射了過來,在蕭清瑜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眉梢輕挑,終於將目光從她身上移了過去。
蕭清瑜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合著這人根本就是在玩她啊?
“皇上,臣妾素聞王爺驍勇善戰,實乃社稷之幸,今日有幸得見,還請皇上準臣妾敬酒一杯,為王爺接風!”蕭清瑜尋聲看去,原來是德妃耐不住性子了。
今日的德妃身著一襲紫羅色紗裙,笑
意盈盈的立在那裡,肌膚如雪,淺笑低吟間有種說不出的明豔高貴,即便是同為女子,蕭清瑜都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德妃,的確有驕傲的資本,除了這豔壓群芳的相貌,就憑方才的一席話,放眼後宮,又有哪一個女人敢毫不顧忌的說出來?
將門虎女,雖然少了閨閣女子的嬌柔,可舉止投足間的氣度,更是有另外一番風味。再加上今日她刻意的裝扮,比平日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不知道,這樣的她,看在帝王的眼中,是否能喚起心中的憐愛?
蕭清瑜直覺的朝上座看去,只見尉遲封淡淡的一笑,說了一個“準”字就再無後話,甚至連目光都未曾在她的身上停留太多。
神女有意襄王無夢,若要怪就只怪她對上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德妃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相處這麼些天,蕭清瑜從來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到這種濃烈的悲傷,即便是前幾日在御花園裡,當時的她也不過是驚懼大於悲痛。
可不是,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帝王毫不掩飾的冷淡。更不用說,這德妃,從進宮第一晚就深受皇恩,如此強烈的反差,想來即便是她,也未曾想到自己的枕邊人會這般的無情。
蕭清瑜一動不動的看著德妃將眼中的悲痛掩飾起來,又恭恭敬敬的朝軒王敬了一杯酒,舉止投足間莫不有皇家的風度。她嘴角微揚,眼光朝四周環視一下,似乎方才的失態,只是一種錯覺。
蕭清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為別的,只為德妃嘴角勉強揚起的笑意,她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一股濃濃的酒氣湧了上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她心中的牴觸。
她輕輕的將視線移到遠處,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直直的看著前方怔怔出神。
高座上的帝王黑色的眸子內,由著某人陡然間流露出來的疏遠驀然變得有些惱怒,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輕不重的開口。
“不如由賢妃代朕敬王爺一杯,賢妃以為如何?”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