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問道:“說什麼呢?”
“沒!沒有!”琳琅錯過了她的視線,急急的說道,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
br》 蕭清輕笑一聲,將目光落在榮姑姑的身上:“說吧!”
榮姑姑看了她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這幾日送進來的膳食,奴婢們倒也無礙,只是委屈了主子。”
聽到此處,蕭清瑜愣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衝面前的人笑笑:“沒事兒,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嗎?本宮也不是那麼嬌貴,再說平日裡好東西都吃膩了,換換口味也覺得新鮮。”
在後宮之中,皇上的寵愛便是地位和尊貴,她一朝觸怒龍顏,也難怪旁人怠慢她。好在,她原本就不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對於這些也不至於過分的講究,左右不過那樣罷了。
蕭清瑜上前一步,任由榮姑姑扶著坐到了榻上:“主子,您休息會兒吧,奴婢瞧著,您這幾日愈發的愛犯困了。”
榮姑姑的話讓蕭清瑜心中猛地一驚,很快便掩了下去,待兩人退下去後,這才有些不安的按在了腹部。仔細想想,這些日子的確是格外的嗜睡,她的目光一怔,呼吸都緊了幾分,眼中掠過一抹惶恐。
明光宮內,坐在龍案後的尉遲封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殿中侍候的眾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得皇上不痛快。自從那日從凝芷宮回來,皇上就一直是這副表情,誰都瞧得出來皇上是怒到了極點。
薛公公小心翼翼的抬起眼來,看到尉遲封眼中毫不掩藏的冷意時,心中不由得輕嘆一口氣。真不知道皇上是苦了賢主子,還是苦了自個兒?這幾日,誰都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提起賢妃二字,可不提,不代表皇上不去想。這人吶,任憑你什麼身份,在意了,便無論如何都放不開。
手下的小太監從殿外進來,彎著腰將放牌子的托盤舉到皇上面前,薛公公猶豫著問道:“皇上,今日是否要翻牌子?”
一連幾日,皇上都沒有叫人侍寢,薛公公滿以為這次也會如前幾日那般,卻見上座的人揚起的手微微一滯,目光朝托盤中淡淡的掃過,目光微動,驀地抬起手來將一個牌子翻了過去。
薛公公近身瞧著,竟是被尉遲封的動作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的真真的,皇上翻的可是蕭昭儀的牌子。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蕭昭儀,從進宮以來便不得皇上待見,雖說是長公主的女兒,可早些年長公主做的那些事兒足以讓皇上和太后心生嫌隙。所以,連帶著這位蕭家的嫡女,也未曾入得了皇上的眼。怎知今日,皇上卻偏偏要去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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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封冷眼一瞧,薛公公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恭敬的說道:“奴才這就去傳旨!”說完這話,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門外的小太監瞧著他臉上的愁色,小聲的問道:“公公,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
薛公公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可不是,看樣子,咱得往暮染殿走一遭!”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隱隱的不安,心裡暗暗猜測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凝芷宮的那位,如今還被軟禁著,皇上怎麼就有這個心思?搞不好,這往後啊,兩位主子會鬧得更僵,到時候,只怕想扭轉都扭轉不回來了。
“走吧!”薛公公聲音微沉,清了清嗓子。
暮染殿中,蕭鳳鸞送走了傳旨的公公,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入宮以來,這是頭一回接到侍寢的旨意,她突然間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主子,皇上一會兒就過來了,奴婢服侍主子沐浴更衣。”身旁的宮女翡翠滿含笑意的說道。這日子,終於是熬到頭了。在這宮裡頭,沒有皇上的寵愛,任憑你是什麼位份,就連那些個奴才都敢給你臉色瞧,只有真正的得了寵愛,才能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