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著,顯然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灌鉛”乃為一種宮中刑罰,是將犯人綁在柱子上,用燒紅的尖刀剜掉兩隻眼珠,再一塊塊的割下大腿上的肉,最後用溶化的鉛水灌入犯人口中,這樣活活摧殘至死。
蕭鳳鸞入宮這麼長時間,對於宮中的各種刑罰,也不是一無所知的。所以,在聽到“灌鉛”二字時,她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掙扎起來。
“怎麼,嘴還是這麼硬,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王炙挑了挑眉,轉過身去,從炭盆中夾起出一塊燒紅的烙鐵,緩步走了過來。
“不。。。。。。不要過來。”感覺到四處瀰漫的危險,蕭鳳鸞猛搖著頭,滿臉驚駭的尖叫出聲。
“啊。。。。。。”
一聲痛徹心扉的尖叫過後,蕭鳳鸞的臉頰上冒出長長的青煙,一眼看去,燒焦的面板深陷進去,露出白白的骨頭,駭人的很。
當然,這樣的場景,對於錦衣衛的人來說,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可怕。
王炙朝身旁的人示意一下,一盆冷水從蕭鳳鸞的頭頂澆了下來,一個激靈過後,蕭鳳鸞又一次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中。
她的臉頰處散發著一種燒焦的味道,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一切,這一刻,她終於承受不住的失聲痛哭,整個人幾乎都奔潰了。
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折磨,這種連續不斷的痛苦讓她心生絕望,與其這樣,不如。。。。。
蕭鳳鸞剛動了動嘴唇,下顎就被一隻大手毫不憐惜的鉗制住了,一聲嘲諷的笑意傳入耳中:“想死,也得把該說的都說了。”
蕭鳳鸞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這樣的力道下,她只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就好像這一切與她沒有半分的關係。
那人挑了挑眉,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驀地將她的衣袖割斷,一滴如鮮血般大小的紅點躍於眼簾。
誰都看的明白,這,是象徵著處子的硃砂。
蕭鳳鸞只覺得胳膊一涼,那個熟悉的地方便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摩挲起來。
“真是可惜,不如本官賞你個恩典,讓你嚐嚐那種□的滋味兒?”肆意的調笑聲傳入耳中,他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修長的手指放在她滾燙的手臂處。
“不。。。。。。放開我,不要,放開我。”蕭鳳鸞的心猛地收緊,驚惶的尖叫起來。一瞬間,方才的麻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這個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席捲上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心中的驚恐。
那男子輕笑一聲,像是嫌棄般將手指從她身上移開,朝身旁的人淡淡的吩咐:“還是找幾個公公來吧。”
宮中太監眾多,那些個人身體雖是殘缺的;可到底也是半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女人的。更何況,在他們看來,若能夠玩弄比他們更加弱小的女人就會讓他們享受到骨子裡特別渴望的尊嚴。
所以說這些人折騰女人的手段卻比一般人都要狠上幾分,這就是所謂的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更因為自身的關係,那種手段就愈發的邪性;帶有一種虐待的心理。
“大人好手段,屬下這就去。”身旁的人恭敬的應道。
可這話,聽在蕭鳳鸞的耳中,比催命符還讓她感到恐懼。女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名節,若是毀了名節,就會遭世人唾罵,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她養於深閨,自小受的就是這樣的教導,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讓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若是讓那些閹人糟踐了,她就是下了地獄,也沒有臉面來見自己的母親。
“蕭鳳鸞,我是蕭鳳鸞。”她的身子無力的傾頹下來,低低的說道。
竟然是她?那個名動天下的蕭家嫡女。蕭鳳鸞的名字在大殷沒有人不知道,所以她誤殺長公主的事情也是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