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他不要的。
他要的,不擇手段的掠奪。
他不要的,無視或摧毀。
但她,是他此生的例外。
事實上,她應該歸屬於他要的,但直覺上他又如此確信她是他應該摧毀的。
摧毀他所要的東西?
這是個矛盾的論題,但放在她身上,又好像如此妥當。
君臨天淡靜如水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懊惱,憑什麼他要如此糾結而她就可以優哉遊哉睡得比豬還死。
“咻……”一聲,覆蓋在沐小狸身上的被子被揮落在地,看著床上的人蜷縮成團,君臨天解氣的離開房間,並熄滅燭光。
幽幽看一眼漆黑的房間,君臨天撫了撫額,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麼幼稚的事情。
半夜,被凍醒的某人搓著身子滿房間找被子,在地上摸到冰涼的被子時,恨恨的罵了一句:“卑鄙無恥小肚雞腸的男人!”
昨晚催眠耗神過多,沐小狸這一覺睡得無知無覺。
雕花鏤紋的月亮窗邊,一桌一椅一熱氣蒸藤的茶水。
君臨天閒適的倚靠椅背,目光幽深且滯的注視窗外的白雪茫茫,良久才轉移到床上睡得忘記最基本的警覺性的人。
側身卷著被子蜷縮成一團,僅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被擠壓的右邊臉蛋通紅,嘴唇微嘟且翹,一點點熱氣從紅唇裡撥出,吸入,溫度彷彿更勝茶水的灼熱。
掐算時間,君臨天飲下一口熱茶,左手一揮,窗戶掀起,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呼嘯而入,撲打在沐小狸的臉上。
沐小狸黑著臉醒來,剛準備發飆,卻見窗戶前的男子綻放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那種美渾然不似仙的閒適悠淡,帶著深深的魅惑和引誘,配著那雙含柔凝睇的眸色,渾然一勾魂攝魄的妖孽,令人砰然心動之餘心甘情願的萬劫不復。
沐小狸猛不丁地晃了下腦袋,再看去,君臨天已經近在眼前,手執一杯熱茶。
“先暖暖再起床。”君臨天擒笑將倒進還未來得及警惕的沐小狸的嘴裡。
這是桃花釀成的汁,口感醇香,入喉通體舒暢暖和。對沐小狸這種極度畏寒的來說,可謂量身打造。
“還要。”沐小狸裹著被子認真道。
“一天一杯就好,多了怕你得熱得裸奔。”君臨天親密的揉揉她的頭髮,“雖然我不介意。”
沐小狸涼涼的睨著他,一大清早的,就勾引人!
“起來穿衣服,小心著涼。”
說著君臨天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取出一件貂毛黛色梅花裝長襖,再順手去拉被子,將人扒出來。
沐小狸不是傻子,有這等待遇通常不會反抗,但眼前伺候她的人是君臨天,這待遇就肯定不純粹了,誰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
“先說清楚!”沐小狸拽著衣襟縮到床角,一副寧死不從的小樣。
“過來。”
“不要。”
君臨天一把將其撈回來,不由分說的往她身上套,湊到她耳邊幽幽道:“我師傅說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好好扮演他的未來徒媳,讓煙雲劍客瞭解瞭解被人寵被人哄的感覺,不然他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消失得無跡可尋。”
扮演?就是知道他們是假裝的?
沐小狸斜眼睨視某人,不太清醒的腦袋在這一刻靈臺一亮,涼涼道:“這才是你的終極目標?”
君臨天以讚許的眼神給予肯定,想了想又道:“應該說我們各得其所!”
“哦?我可沒想覺得有你這個‘未婚夫’,煙雲劍客哪裡對我客氣優待了!”沐小狸不予反抗的任他左袖右袖不分的瞎折騰。
“那是你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你以為她為何這麼多年再未收過徒弟真是因為沒有筋骨奇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