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就不用猜測,就憑這戀夏父皇那喪心病狂的狀態來看,他肯定也是把母蟲融入進了自己的血液。
只要到了能夠喚醒母蟲的日期,只要他父皇還活著,血液還在流,母蟲便會喚醒。
“現在其實還好,我爹住在皇陵裡,憑藉著英靈庇佑,還有玉石的阻隔,任何的蠱術沒有辦法起到作用。”
但只有一出了皇陵,那可就不一定了呀!!
總不能一直讓她爹生活在那麼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吧?
雖然是可以保命,但是人哎,總困在那麼一個地方,不悶死也得無聊死呀!
“而且我總有一種感覺,你父皇根本就沒有離開京城,他肯定守在了杜姨娘的陵墓附近,等著我爹一旦去祭祀,就一定會出現的!”
不僅是杜姨娘的陵墓,艾梵肯定安排了很多眼線緊緊的盯著丞相府的一舉一動。
想來,艾梵是已經知道戀夏就是獨孤宇浩和歐陽清的女兒了。
只要他們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很有可能暴露獨孤宇浩的蹤跡。
“那我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懷秋皺著眉頭說道。
“不管怎麼說,他終歸還是你的父皇,我們不能對他下手,”戀夏輕輕地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在那裡守著吧,我們就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於是乎,當天晚上,戀夏和懷秋便拜訪了杜姨娘的小院。
兩個人只是進去待了一會兒,很快便出來了,剛出來的時候還是兩個人。
戀夏和懷秋從那裡院落裡出來之後,直奔著皇陵就去了。
而就在京城的某個不為人知的院落中,來來往往的黑衣人穿梭在琳琅滿目的資料庫之中,那一排一排的機密資訊,看著就讓人肅然起敬!
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回來,七拐八拐的躲過了所有的機關暗道,最後來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門前,輕輕地推門進去了。
“啟稟太上皇,槿王爺和王妃去了皇陵。”
“這麼晚去皇陵?”已然被歲月刻下了滄桑的艾梵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就他們兩個人嗎?”
“是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據屬下所獲得的情報顯示,他們兩個明日要返回槿離幻靈院,想來是想在臨走前最後去祭拜一下槿妃娘娘。”
對槿妃這個名稱絲毫不在意的艾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那個黑衣人的話。
“這些都不是重點,他們兩個愛去哪裡去哪裡,只要不是去歐陽清的陵墓就行了,但是你給我記好了,一旦他們身邊多出了什麼陌生人的話,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像今天這種他們兩個單獨行動的情況就不用跟我說了!”
“是,屬下領命!”
那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太上皇艾梵行了一個禮之後,轉身利索的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艾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慢慢的移到了牆上掛著的那一幅幅的人像畫上。
那些畫,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是艾梵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獨孤宇浩。
“宇浩,你到底在哪裡,這麼多年你怎麼就能忍得住不去祭拜歐陽清呢?就算你不在乎他,你怎麼能夠忍得住回煞丸發作時的痛苦呢?”
而令艾梵沒有想到的是,他忽略的這一次,竟然會造成了自己永生永世都無法再見獨孤宇浩的局面。
戀夏和懷秋一路直奔著皇陵就來了。
快速的閃進皇陵,甩掉了艾梵那些盯梢的高手,懷秋早就已經料定了,他們不敢進來。
當時是艾梵自己親自下旨,說是除皇卿貴族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皇陵!
一進皇陵,兩個人沒有絲毫的遲疑,直奔著槿妃的墓室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