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實實的繃帶,忽然就停了下來。
她依然在喘息,未受傷的手深深索取。
他突然低笑,低頭吻住她的眼睛:“小狐狸,不怕疼了?”
她這才清醒過來。皎潔的月光透過層層紗簾照在她羞紅了的臉上,讓他忍不住吻上了她的臉龐,說了句:“睡吧。”
馬慶福和李德全等在隆禧館外,眼看著已過戌時,兩人在廊下面面相覷,李德全問:“喑達,這……”
馬慶福看了看掛在天上如鏡的月亮;說:“萬歲爺怕是留宿了。”
李德全一愣,道:“這,不合規矩啊。”
馬慶福白了他一眼:“這會子你和萬歲爺講規矩去?”
李德全順著廊柱緩緩蹲下,說:“喑達,那咱就在這兒守著?乾清宮的可還都在等著呢。”
馬慶福笑了,轉了轉眼珠,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回去應對。”說著他便提了一柄宮燈出了養心殿。
李德全苦著臉,坐在廊下的株子旁,抱著帽子一邊捋著帽上的紅纓子一邊望著月亮。
清晨,一縷淡淡的陽光順著紗簾透了進來,墨婉緩緩睜開眼睛,見皇帝還在沉沉睡著,她伸手撫上他烏黑的辮子。他本就到了該醒的時候,讓她這樣一動便也睜了眼睛。
墨婉這才想起問:“那個刺客可審問出了什麼結果?”
皇帝撩眼看了墨婉,說:“你只安心養你的傷,其他事不用你過問。”說著已翻身坐起。眼裡的溫度也漸漸涼了下去。
墨婉不再說話,也起了身,輕輕擊掌,便有宮人入內伺候皇帝輿洗更衣。
看著御駕離開隆禧館,墨婉心裡嘟囔開了:尼瑪,你是彭登懷的學生吧,學過變臉絕技?我不就問問刺客審問的有沒有進展嗎?冷什麼臉?
作者有話要說: 咬牙切齒的煲了鍋肉湯~某人表示很辛苦~
本來想把人設集中在另一個文裡,可惜……也不知道是我手低,還是晉江抽的厲害,我暫時發在這裡好了
☆、二十二、康熙要撤藩
黃昏時分,火辣辣的日頭已落到宮牆外面去了,熱量卻依舊,但見那東暖閣的窗紗都好像烤的微黃,向外望去,近處的屋簷,遠處的的天空一併泛起了昏黃的金色,因是暑熱天氣,殿裡早早掛上了紗簾子,只將那熱氣隔在外面,內殿的塌上早就換上了冬竹條編成的席子,皇帝此時正端坐在上面,閉著眼睛。久在御前伺候的人都知道,皇帝的秉性極愛安靜,往往這一坐就是個把時辰。眾人皆屏氣寧息,只有牆角樹梢上的知了不停的叫著。
良久,皇帝睜開眼睛,目光掃過站在離他兩步遠的馬慶福,眼光泛出犀利冰冷的光,卻只有一瞬,就有恢復了常態。
曹寅有點牙疼,他真想找個地方算一卦,最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為什麼這麼倒黴?跟著皇帝出趟宮,遇到刺客;好不容易把刺客抓到了,還是個烈士級別的——打死他也不說。不說也行,大不了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不行我派個美女勾引你,我就不信你不說。可惜自己前腳兒剛進宮和皇帝商量事兒,後腳兒刺客自殺了。傻子都知道這裡面有蹊蹺,可是人已經死了,線索斷了,你說可咋辦吧。
曹寅嘴裡咬著那支羊毫筆,望著遠處的紫紅色的雲彩,開始給他爹寫信:
爹啊,你老人家一切可好啊?
我估摸著您老人家小日子過的應該不錯,您看您帶著俺娘撩杆子去了江寧當織造,一邊欣賞江南風光,一邊給皇帝當
個眼線,彙報彙報民間情況,就留我一個人在京裡,遇到個大事小情的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康熙這老小子又不好伺候,你看他平時安安靜靜的,那天我告訴他刺客自殺的時候,好傢伙,把筆往桌子上一拍,迸濺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