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宛如在打量自己,願安也打量著李宛如。
李宛如臥鋪。明亮的眸子中有些小小的驚慌,那是做了虧心事被逮到的樣子。不施粉黛、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五官在陽光的潤色下、生一分模糊的美感。
唇微揚、雅、膚如凝脂、不加一點修飾、卻也美麗依然。然,一絕美女子,面靑,本該妖嬈的唇拭去了血色,柔亦然。
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蒼白,那是生病中的病態美,他見過女子生病時的柔弱感,但是都沒有李宛如這樣的將病態美展現的玲離盡致。
那是種雖然有著病態美,但是不見有絲毫衰弱的氣勢,有種需要人保護的柔弱感,但是又堅強的讓人心疼,在無形間就牽動人的心絃的那種。
願安好看的眼睛裡慢慢的蓄滿了笑意,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比珍寶更加閃耀的東西,他都想要將這珍寶藏起來,不讓人窺探。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願安站起身來,身子微微側著,丹鳳眼更加的細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宛如。李宛如竟然特別傻的抬頭去看他,別說他還真有那麼高。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願安在徹底轉過身之前又說了這一句話。
李宛如莫名其妙的,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之前認識?不然他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自己沒有印象。
因為鍾情蠱,只要有關慕容軒的人和事她都不太記得,與他相關的人也都連同他一起忘記了,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記得願安了。
就連在熱帶雨林裡發生的一切,一起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她都不記得了,她的記憶僅存在自己穿越而來之後的事情。
願安走到桌子旁邊倒了杯水,端過來給李宛如,李宛如伸手要接,但是願安並沒有要給她的意思,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他是給自己到的水?
沒想願安竟然把水舉到她的嘴邊,李宛如側了側頭看了願安一眼,這是要喂她喝水?自己不能說話,什麼事情都問不了。
“對了,我才想起來你還不能說話。”
說著願安笑了笑,嘴角微微的上揚,彎出好看的弧度,簡直了這個男人,活脫脫的是在勾引人的啊。
李宛如又要伸手去接那杯水,但是願安不讓:“還是那麼逞強。你的手腕不能使太大的勁。”
李宛如就鬱悶了,拿杯水而已,又不是去搬石頭,怎麼就不能拿起來了。還有他這話就是以前他們是認識的,那她是不是可以問他自己在失去記憶之前的事情。
李宛如舉起手筆畫了一下,手在空氣中筆畫出一個握筆的姿勢還有書寫的姿勢,意思是問他有沒有紙幣,自己要寫字。
願安明白她的意思:“等下給你拿紙筆過來,你先把水喝了,不是渴嗎?”
願安的聲音充滿魅惑,這人說話是一直這樣的嗎,還是對自己就這個語氣說話的,不不不,李宛如打消這個念頭,這個小受根本有主子的,千萬不要給自己扯上關係。
郭榮晴的嫉妒她是體會到了,她不保證這個小受的主子不會因為嫉妒而把自己再給扔下船去,這大海茫茫的,扔下去可就是餵魚了。
願安手中的水杯又往前遞了一點,就在她的嘴巴下面,只要她低頭就可以喝到,這人幹嘛這麼貼心。
李宛如沒辦法,剛醒來實在是口渴。就低頭喝水,因為總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矜持點,李宛如喝水喝的極慢,頭一次她覺得自己這麼作。
願安突然笑了;“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面啊,不過很······可愛。”
“咳咳······咳咳······”
李宛如被他的容易給嗆著了,什麼?可愛,她這麼高冷的人,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的,這人眼神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