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哥哥。”三寶咧著嘴流口水,露出了上下四顆小小的、白白的牙齒。
“三寶笨蛋,我還要護著姐姐。”二寶手指點著眼皮,吐舌頭朝三寶做鬼臉,“我,是哥哥,護著你們兩個。”
啊?
魏北悠還沒回過神來,只見三寶不願意地嘴巴一撇——
哭了!
真正知道請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魏北悠一直等到了九月十八。
相比較在魏北悠十歲的時候用府內公出操辦大生日,這次越氏用自己的錢籌辦的小生日宴比之盛大隆重幾倍。
魏北悠換了一身茜紅色繡百合忍冬花纏枝綜裙,頭上插了兩隻銀簪,眉眼間一抹清淺的笑意,步履款款地從九曲迴廊裡轉過來,折到角門的時候,正看到幾個人穿過正堂的偏門,走了出來。
魏北悠定睛一看,竟是清一色的青年。
最左邊的是雲驛,一身玄衣勁裝,乾淨利落,身姿挺拔,濃眉斜飛入鬢如同刀劍一般鋒銳,一雙大眼裡帶著三分正氣七分溫柔,瞳仁黑漆漆的,直直地盯著她,墨髮飄動間與玄衣應和,巧妙地扭轉了武人氣質中無法避免的冷硬,炫目地讓魏北悠一時之間有些晃神。
中間的是長幸,一身月牙白的長衣,衣服上大片的潑墨山水畫,暈開的淺淺淡淡的水色湖光山影,襯著他一身如暖玉冷月之清輝般的氣質,唇角一抹暖蒸蒸的笑意,蒼白的臉色掩不住眼睛裡那股透著張狂的桀驁之氣。魏北悠搖頭輕笑,這個人啊。
最右邊的是青嵐,一身青色的袍子,純粹無色,唇角挑著那抹熟悉的戲謔的笑意,明明站在眼前,卻如同隔得很遠一般。第一眼就有空渺的感覺,就像是秋雨綿綿的夜裡,湖面上一個個濺起的小圓窩中間停留著的一條烏篷船,孤零零地沉寂在湖心。許久未見,原本的出塵竟然轉為了這樣一眼瞅見就會心生愀然的孤清。魏北悠錯開他那複雜的眼神,轉頭看著長幸。
長幸自然明白魏北悠眼神中的詢問,點了點頭,道:“江大夫點頭了的,不然我不會出來。”他與她說話的時候身子微微前仰,有些親暱的意思,“月螢的生日,我總要來上一趟的。”
魏北悠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從他倆相識,每一年魏北悠的生日魏府都會給長幸送請帖,但長幸的身子時好時壞,九月氣溫陡降,長幸常常一病就是一個月。所以,能親自來給魏北悠慶生,這還是第一回。
“有江大夫在,自然不會只有這一回。”魏北悠道,“若是不舒服了,就立刻回去,聽見了麼?”
“嗯。”長幸眼眉一挑,應了。
“小姐,夫人喚你過去。”
一個悶悶的男聲傳過來。
魏北悠餘光瞥見雲驛面色泰然,眼角卻有些不鬱,覺得好笑,正打算和他說幾句話,就被隨後而來的南橋打斷了。魏北悠有些無奈,跟三人告退,臨轉身的時候瞥向雲驛,偷偷擠了一下眼睛。
見魏北悠轉身快步走了,南橋藉著側身自然而又若有若無地掃過面前三個男人的臉,光影轉換間晦明晦暗,南橋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卻有一種奇異的火焰突地閃耀而過。
雲驛眉頭極快地一皺,然後舒展開來,眼睛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瞧著魏北悠娉娉婷婷地走進堂裡去,三人很一致地停在了院中。
“悠悠對四皇子很是關切啊。”青嵐露出個清風拂面的笑容,意味深長道,眼窩深處卻是濃的化不開的失落。
“呵,”長幸莞爾一笑,“那還要多謝青嵐公子把月螢讓出來。”轉臉深深地看了一眼雲驛,嘴唇微抿成一字線笑弧,“下手快些才有勝算。”
一句話說得旁邊兩個人臉色一黑。
長幸哈哈一笑,負手進門去。
一個二十歲,一個十八歲……竟然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