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來到病房走廊的窗戶邊,嚴世春掏出了煙。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煙霧瀰漫中,嚴世春眼神空洞的望遠方。
“請問,李謐先生住哪個病房,”一個略嘶啞的女聲在護士站響起。
嚴世春聞聲望去,一個學生的打扮的女孩子映入嚴世春的眼簾。
看著女孩子拎著水果走進李謐病房,嚴世春掐滅手中的煙,也向病房走去。
“李大哥,”走進病房,雪兒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床上孱弱的李謐。
聽到喊聲,李謐睜開眼睛。
“雪兒,”李謐從床上坐起身,驚詫的低呼。
“李大哥,”喚了一聲李大哥,雪兒的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李謐眼圈一紅,眼淚也噼裡啪啦的開始往下掉。
半響,李謐才哽咽著收住了眼淚,“別哭了,替雷霆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雪兒一聽李謐說到雷霆,眼淚流的更兇了。
嚴世春輕敲了一下病房門,然後不等裡面人回應,他便推門走進了病房。
雪兒見嚴世春進了病房,便漸漸的止住了哭泣。
嚴世春沒理雪兒,徑直走到電腦前坐了下來開始處理公務。
雪兒疑惑的看了一眼嚴世春,然後又扭頭看了看李謐。
“我們想單獨聊聊,”李謐對嚴世春的背影說。
嚴世春宛如沒聽見李謐的話,依然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游走。
見嚴世春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李謐從床邊站起身,對雪兒說,“我們出去聊。”
“嗯,”雪兒乖乖的跟著李謐走出了病房。
嚴世春停下手跟在雪兒的身後也走了病房。
李謐看著跟在雪兒身後的嚴世春,他真是又生氣又無奈。
無奈之下他又折回了病房。
雪兒跟著回了病房。
嚴世春跟著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嚴世春依然在電腦前處理公務。
雪兒和李謐默默的坐在病床上,夕陽的餘暉從窗戶照進來,暖暖的。
“我今年就大學畢業了,我想去希望小學做老師。”雪兒率先打破沉默,低聲說。
“哦,”李謐點點頭,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在病床的床頭櫃裡翻了一會,不一會兒翻出兩把遙控鑰匙和一把汽車鑰匙遞給雪兒,“這是藍園的鑰匙,你拿著,如果在學校住著不方便就去藍園住吧。這把是吉普車的鑰匙,在藍園沒有車出入很麻煩的。”
“不,不用,我住學校沒問題的。”
“你拿著吧,”李謐本想說這些我留著也沒用了,但是他看了看嚴世春日漸消瘦的背影,這殘忍的話他沒忍心說出口,“你先拿著,等我回去了,你再還我吧。”
“我……,”雪兒看著李謐放到她手裡的鑰匙為難的看李謐。
“你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李謐低聲說。
“好,李大哥我先走了,過兩天我還來看你,”眼淚汪汪的雪兒對李謐說。
“好,”李謐笑著目送雪兒離開病房。
雪兒走後,李謐躺回病床上,他閉著眼琢磨著去西藏的事。
“嚴世春,”忽然李謐睜開輕聲喚嚴世春。
“額?”嚴世春的手突兀的停在了鍵盤上,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自從李謐住院,他就從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我想出去走走,”李謐說。
“好,”嚴世春猛的站起身差點把桌上的電腦碰倒。
“你先出去,我換身衣服,”李謐從床上坐起身對嚴世春說。
“別換衣服了,我們就在醫院裡走走吧,”嚴世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