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春轉身向門口走,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的時候,他低聲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今天你要是不說,那麼以後都不要說了。”
“你把公司交出來,然後去國外避避,”吳秘書急急的開口。
“還行,保住這條命了!”嚴世春嘿嘿的冷笑著說,然後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媽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吳秘書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憤憤的坐回皮椅。
嚴世春從來沒有這樣放鬆過,他把公司的業務交接完,立刻馬不停蹄的開車直奔藍園。
在藍園。
“我想在這兒住一段日子,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嚴世春提著行李站在藍園別墅寬敞的客廳裡對雪兒和白瑩瑩說。
“不方便。”白瑩瑩冷冷的說。
“那麼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嚴世春提起行李問,“我可以來藍園做客嗎?”
“不可以。”白瑩瑩冷冷的拒絕。
“瑩瑩姐,”雪兒低聲的輕喚。
白瑩瑩看了一眼雪兒,雪兒默默的低下頭,紅著臉小聲的說:“嚴大哥不是壞人。”
“我說他是壞人了嗎?”白瑩瑩看著雪兒問。
雪兒搖了搖頭。
“我說不方便,又沒說不讓他住,讓他在一樓的客廳裡住吧,”白瑩瑩說。
“謝謝,我不會打擾你們太長時間的,”嚴世春連忙點頭稱謝。
白瑩瑩沒理嚴世春,轉身離開了客廳。
雪兒對嚴世春笑了一下,然後快步跟著瑩瑩離開。
嚴世春就這樣在藍園住下了。
每天清晨,他都會早早起床幫雪兒弄早餐,吃完早餐,獨自一人走到後園雷霆和李謐的墓前坐下,看著墓碑發呆,一坐幾乎就是一整天。
晚上,他踏著夕陽的餘暉回到別墅給瑩瑩和雪兒弄晚餐。吃完晚餐,他又會漫步回到墓碑前。
有時,白瑩瑩、雪兒吃完晚飯,也會帶著震兒和嚴世春一起去後園,他們默默的坐在木椅上,直到園子裡的路燈次第亮起,銀盤似的一輪圓月高高掛天空。
震兒在嚴世春的懷裡睡的香甜。
嚴世春把蓋在震兒身上的衣服向上拽了拽,把震兒裹得嚴嚴實實的後,才低聲說:“天越來越涼了,以後別帶震兒來了。”
“不帶他來,他就哭著喊爸爸,我們有什麼辦法。”白瑩瑩看了一眼嚴世春懷裡虎頭虎腦的小娃娃無奈的說。
“看著震兒長的結實,李大哥心裡肯定高興,”雪兒輕聲說。
“我去世後,可以葬在他們身邊嗎?”嚴世春話鋒一轉問道。
“隨你,但是雷霆身邊的位置是我的,”白瑩瑩淡淡的說。
“我在李謐身邊,”嚴世春立刻笑了。
“我要在瑩瑩姐身邊,”雪兒抱著瑩瑩的胳膊輕聲說。
轉眼間,春去秋來,藍園內落葉飄飄。
嚴世春踩著金黃色的落葉來到後園的墓地。
震兒搖搖晃晃的在墓碑邊玩耍,邊玩小嘴裡邊含糊不清的叫著雷爸爸、謐爸爸。
白瑩瑩則蹲在墓邊認真的清理著雜草。
“我明天早上要離開了,”嚴世春把震兒抱進懷裡說。
“謐爸爸,”震兒伸著手向墓碑的方向咿咿呀呀的叫。
“嗯。”
“你替我和雪兒說一聲。”
“嗯。還會回來嗎?”白瑩瑩拍拍手上的土站起身問。
“累了就回來,守著李謐哪也不去了。”嚴世春彎腰把震兒放到地上說。
震兒搖搖擺擺的向墓碑走去,“雷爸爸。”
“知道了。”白瑩瑩扶住差點跌倒震兒說。
翌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