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放開了鉗制鄧麗的手。
鄧麗如瘋了一般向李謐衝過去。
“該死的人是你!你為什麼不死!你不是愛雷霆嗎?為什麼不跟他去!”鄧麗張牙舞爪的撲到李謐身上,掄圓了胳膊就要扇李謐耳光。
李謐站在鄧麗面前一動沒動。
鄧麗的手沒有打到李謐就被嚴世春架在了空中!
“嚴世春,你放手!這沒你什麼事!”
“有我在,你就休想碰李謐一根汗毛!”嚴世春瞪著血紅的眼睛看鄧麗。
“我讓你放手!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的面前撒野!你主子看見我都得夾著尾巴滾蛋!”鄧麗歇斯底里的對嚴世春大叫,打不著李謐,她心裡憋的難受!
“你敢動手試試!”嚴世春瞪著鄧麗一字一頓的說。
“放手!”谷秘書走到嚴世春身邊說。
嚴世春挑釁的看著谷秘書說:“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谷秘書二話沒說掄圓了胳膊就向李謐扇去。
嚴世春把鄧麗推到一邊,回手架住了谷秘書的手。
李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動不動,彷彿泥雕木塑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鄧麗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李謐,一把拽住李謐脖子上的雞血石吊墜猛地向下一扯,“你也配?!”
李謐被拽的一個踉蹌撲到在地上,脖子上一股熱流淌了下來。
“鄧麗!”嚴世春是真急了!看見李謐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一窩心腳把谷秘書踹飛後,嚴世春彷彿凶神惡煞一般站在鄧麗面前。
就在嚴世春、李謐、鄧麗、古秘書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冰冷的問話,冰凍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雷霆的家屬!”一位穿著黑色制服的殯葬工作人員喊。
李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衝了過去!
嚴世春緊跟著李謐衝了過去。
鄧麗和谷秘書反應慢了一步,他們見李謐和嚴世春衝過去才反應過來。鄧麗看見李謐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潔白的瓷壇後,尖厲的叫了一聲:“李謐!你敢!”
李謐把瓷壇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然後低聲的說:“雷霆,我們回家。”
鄧麗衝到了李謐的身邊,大喝:“給我!”
李謐緊緊抱著瓷壇不鬆手。
“給我!”鄧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謐,“馬上給我!”
李謐抱著瓷壇撲通—!一下跪在鄧麗面前,他艱難而黯啞的說:“雷霆生前曾和我說過,如果去世,一定讓我帶他回家,把他葬在藍園後園的木棉樹下。您就讓他和我回家吧!”說完淚如雨下。
“給不給我!”鄧麗完全聽不進李謐的話,只瞪著血紅的眼睛尖厲的問。
李謐抱著瓷壇拼命的搖頭。
“好!”鄧麗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後,轉身就向自己的車跑去。
“不行!”谷秘書看到鄧麗向車的方向跑,心裡暗叫不好!立刻跟在鄧麗身後大喊一聲。
鄧麗宛如沒聽見古秘書的喊叫,她飛快的跑的車前,拉開車門,掀起車的後座,然後從車座下面,拽出一把小巧的烏黑手槍,拿著手槍,她就要從車裡退出來,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她身後把她抱住,“放回去!”
“你放手,我打死他!”鄧麗陰森森的說。
“要他死還不容易,值得把自己陪進去嗎?”
“我要親手打死他!”
“鄧麗!你冷靜冷靜!我保證不出半年就要他的命!相信我!”
鄧麗緊緊攥著槍不鬆手。
“相信我!”谷秘書在鄧麗耳邊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