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謐在屋裡急的團團轉,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他拿起電話給陳勝打電話:“你在哪裡?”
“我在和劉總吃飯呢,有事?”陳勝那邊一片嘈雜聲。
李謐氣的七竅生煙,他強壓怒火問:“雷霆什麼病?”
“你等會兒,我出去接,”陳勝說著走出了包房。
“雷霆沒什麼大病,身體應該是沒什麼事,只是有點怪,看見我去,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瓦亮瓦亮的,嚇的我一閃神差點把東西扔了。他向我身後看了半天,見就只有我一個人,小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低著頭一聲不吭。我問旁邊陪護的白小姐,雷霆什麼病,她當著雷霆的面只說沒事,小感冒。但是送我出來的時候,她特意叮囑我,告訴你,讓你不用擔心雷霆,也不用你去看他了,還說什麼現在他是有點難過,不過過兩天就不會有事了。李謐你和雷霆還有白小姐怎麼回事?人家小兩口吵架,你可別往裡攙和,知道不?別最後弄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李謐無力的把手機掛掉,他在心裡苦笑:怕我去看雷霆嗎,我這都只剩下半條命了,我再去看他,豈不是要把這條小命整個搭裡。
嚴世春的辦公室裡。
“嚴總,酒吧被您救下的男孩的資料都在這兒了,”秘書把薄薄的幾張紙放到嚴世春的桌案上。
“嗯,”嚴世春看都沒秘書放在桌子上的簡歷,繼續工作著。
過了一會兒,嚴世春才漫不經心的問:“那幾個煤老闆怎麼樣了?”
“這兩個煤老闆判的是重傷害,入獄12年,並且賠償您20萬人身損害賠償。”
“嗯。”
見嚴世春的心情不錯,秘書趕緊接茬說:“我們在義大利的分公司出事了,吳秘書長的意思是讓您親自過去看看。”
嚴世春抬起頭沒說話,只是一雙銳利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秘書。
唰——!
就這一眼,秘書的冷汗立刻打溼了汗衫,他沒敢吭聲,只低著頭不敢看嚴世春。
“我就這包著紗布去義大利?”嚴世春冷颼颼的問。
秘書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大氣都不敢出的他依舊低著頭沉默著。
“媽的!”嚴世春猛的一拍桌子,冷冷的說,“出去!”
秘書彷彿得到大赦一樣,迅速退出嚴世春的辦公室。
“他媽的!”秘書出去後,嚴世春猛的向桌面狠狠的砸了一拳。
雖然心裡一百個一萬個捨不得李謐,但是他還是讓秘書購了當天飛往義大利的飛機票。
“快去快回,也許還有機會。”
轉眼間,火熱的夏季已經過去,涼爽的金秋十月閃亮登場。
工程基本已經結束,現在是除錯階段。李謐也就清閒了下來,再過幾天,除錯合格,他和陳勝還有工人就該回C市了。
“學校已經開學一個月了,雷霆現在應該已經回到C市了。還會見面嗎?會在街上擦肩而過嗎?雷霆真的會對自己視而不見嗎?自己能做到相見如陌路嗎?”
李謐的心裡既期待又苦澀還有深深的恐懼,他現在害怕見雷霆,就連雷霆的名字他都不敢想,想了就心疼,疼的撕心裂肺的。
秋高氣爽的下午,李謐端著杯子安靜的坐在公司的椅子裡,暖洋洋的日光從窗戶裡照進來,暖暖的。
工程越是接近尾聲,李謐越是想雷霆,“最近這是怎麼了,幾乎天天都要想雷霆,這不是自虐嗎?!”
李謐氣憤的晃晃頭,結果這一晃,他眼前一黑,差點趴地上。
自從得了厭食症,他營養不良的情況也加劇了,低血壓、低血糖,身體越來越沒有氣力。
他扶著桌子一動不敢動,等著這波眩暈過去了,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