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認可我,現在就是機會了。
“我有時間,很多時間。”我連忙舉著手回答,那動作看上去就像學生搶答,怕搶不到似的。
“好,就你了。”張姐指著我,我和她出了辦公室。
電梯裡張姐問我還習慣嗎,我說挺習慣的。好擔心我倆的談話出現沉默,我就問她下面來的是什麼產品。
張姐和我說是工廠樣機,切割用的。廠家要求用電腦控制的那種,這機器是我們公司研究的,剛做出來十臺,拿回來測試一下。效能過關就可以大批生產了。
談話中,張姐用了許多專業術語,有些我都聽不懂。聽不懂我不敢問,怕她覺得我來公司這麼長時間連這些都聽不懂。
到了一樓,還沒走到大廳就聽到一個男的在和人吵架。
“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啊,你們給我們送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能坐地起價呢?兩百塊,一分錢都不會多的。”
“今天和以前不一樣,你看這雪下的,而且……”
“兩百塊,拿了下次還有的做生意,不拿這生意就沒得做。”
“你們好歹也是大公司,五十塊錢就不能加。”
“不能加。”
現在人生活都不容易,為了五十塊錢倆爺們在門口爭了半天。
我心裡還在想不知道這個穿著藍色廠服和人討價還價的人是哪個公司的,張姐喊道:“向東,貨都來了嗎?”
那個藍色廠服的人扭過頭來,前面的頭髮被風吹的亂七八糟,戴著一副眼鏡,小眼睛一眯笑道:“來了,正好十個。張姐,這個就是來幫忙的,她行不行啊?”
擦,這個人就是我們公司的。他是誰啊,穿的就跟廠裡的員工似的,而且那形象真是說不出的邋遢。
“應該沒問題。”張姐對他說完,又回頭看著我不確定的問:“不到一百斤的東西,你能抱的動吧?”
“能。”我堅定的說道。
那個送貨司機捏著二百塊錢走了,走時嘟囔一句:“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麼摳的公司。”
向東嘿嘿笑著:“奸商都摳你不知道嗎?”
那司機聽了這話,咧咧的又說了幾句,都被風吹走了。
“我是向東,你叫什麼?”向東衝那司機笑我又來問我,我慢半拍的回答:“樂萱。音樂的樂,萱草的萱。”
“名字好聽,人也好看。不過你現在要幹苦力活了,這些東西都由你來搬,我的腳壞了。”向東說完,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腳一直沒著地,不知道是咋了。
“好。”我說。
“辛苦你了,我在電梯等你。”向東單腳跳著,扶著張姐離開了。
他們走了,我望著那地上的正方體盒子,長寬高都半米左右。看著體積不大,不到一百斤,我應該可以搬的動。
想的和實際去做有很大的差別,第一次搬差點沒有搬起來。努力了兩次才把那個箱子抱起來,不得不說很重。
把第一個箱子抱進電梯,抱著的時候還好,一放下箱子我差點沒站穩。身上的重量沒有了,重心就偏了。
“彆著急慢慢來。”向東以為我是著急的,連忙對我說。
我紅著臉說不著急,然後去搬第二個。來回了十趟,我累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呼吸可難受了,而且還流了一身的汗,衣服也弄髒了。
“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幹起活比男人還拼,你是剛來的吧,我沒有見過你。”向東和我說話,我都累的說不出話,只用點頭回答他的問題。
“樂萱,我記住你了。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打我電話。”向東遞過來一張名片,我納悶這人也有名片呢。
把名片接過來一看,我傻眼了,這位可是三員大將之一的毛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