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喬沫的臉色已經刷的白了,她急忙撩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由分說就下床穿鞋,但是猛地站起來頭暈目眩,劉姐還扶了她一把。
喬沫推了劉姐,說:“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她已經猜到了,既然裴玉玲不再對她客氣了,恐怕就是去調查過她了,而不是僅僅聽信一些流言和她口中的片面之詞。
喬沫走的有些踉蹌,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到了門外,頭頂上的太陽照的她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站穩就摔倒了。
劉姐在後面想要扶她一把,喬沫已經加快步子從葉家的大門奪門而出了。
喬沫走在大街上,這一刻真正感覺到,一無所有了。
孩子沒有了,唯一的朋友沒有了,最愛的人戳穿了她的面目,說已經徹底厭惡了她。而現在一直以來偽造的身份也被戳穿了。
在路邊,她扶著電線杆站了一會兒,重重地喘息著,覺得呼吸急促地都喘不過氣來,又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兩步,一下子重重地栽倒在地上,頭磕在牆面上,頓時沒有了知覺。
而裴玉玲在回到葉家之後,並沒有見到喬沫,劉姐說:“她發高燒,有點虛脫,我說你要回來,她就執意起身要離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做賊心虛了吧,”裴玉玲冷笑了一聲,“這一次提前走了算她的運氣,以後我見了她見一次打一次!”
劉姐沒有說話,站在一邊垂著手。
裴玉玲從包裡掏出來一份資料出來,“你看看,她都騙了我多長時間,就這種妓女還想要嫁給我兒子當我兒媳婦,門都沒有!”
劉姐只是將散落在地上的材料撿了起來,默默地看了兩眼,抿了抿唇,“夫人,我跟了你多長時間了?”
裴玉玲一晃神,目光有些許詫異,“有幾年了吧,怎麼忽然就問起這個來?”
“我是從老爺沒有空難的時候就已經在葉家了,不過那個時候有老爺在,夫人你一向待人特別寬厚,而且根本不會計較少爺的交友圈子,”劉姐說,“但是,等老爺走了以後,你干涉少爺的交友自由,還有戀愛自由,一心想要讓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現在的喬沫,能夠有機可乘,全都是你一切向錢看造成的!”
裴玉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劉姐接著說:“我這人是個直腸子,這些話憋了好長時間了,現在藉著喬沫的這件事情說出來,夫人,我在家也有一個小子,不過就是生活在普通家庭裡吧,我對於他從來都沒有什麼要求,去年帶回來一個女朋友,長得一般家世也一般,但是說話可以,而且我家小子喜歡她,我也就任由她們自己發展了。”
裴玉玲簡直要氣炸了,剛剛因為喬沫的事情著急上火,現在又是一頓對她的不滿和指責,如果說兒子對她不滿和指責,她忍了,現在一個保姆竟然敢對她說教?!
“你到底想不想幹了?我虧待過你?你不過就是一個保姆,平常給你說一些體己的話你還當自己真是葉家人了是不是?”
劉姐將身上的圍裙取下來,丟在沙發上,說:“既然我今天這麼說了,也就沒有想要繼續在這裡幹下去了,之前你對少奶奶的態度……”
“什麼少奶奶?現在哪兒來有少奶奶?!”裴玉玲直接打斷。
劉姐沒有理會裴玉玲,接著說:“我一直就看不過眼,當時你但凡是和少爺談談,他和少奶奶的關係就會緩和,也不會越來越僵化,但是你不僅沒有說過少爺,還覺得少爺做得對,都說慈母多敗兒,你並不算是慈母,卻真的是把少爺給教壞了……”
裴玉玲冷冷一笑:“原來沒有說過,一直巴結著我,現在說真話了?”
“因為家裡還需要我拿著這一份工資來,所以我一直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