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我馬上就去叫他。”
保姆離開之後,宋疏影起身,覺得口舌乾燥,便端起剛剛保姆送過來的那一杯蜂蜜水,一口氣喝光了。
在薛登來的這幾分鐘內,她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在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好像是趴在薛登的車上痛哭了一場。因為……韓瑾瑜死了。
說實話,她不信,韓瑾瑜這種命硬的人,怎麼可能死去?那麼多的槍林彈雨他都可以挺過來,身上有深深淺淺的傷痕,他都不怕,怎麼會在一場空難身亡?
宋疏影想起來前天晚上韓瑾瑜發到她手機上的那條簡訊——“睡了麼?”
這一句睡了麼,恐怕就是臨時改變了登機時間,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的,只可惜,她當時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並沒有看到。
時間提前,並也無妨,之前韓瑾瑜不也一走超過半年的麼。
這樣聚少離多的生活,她習慣了。
所以,才會在每當到了每次重逢的時候,格外珍惜,也格外想念。
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宋疏影抬眼看過去,薛登推開門,“你醒了?”
宋疏影把手中的馬克杯放下,點了點頭:“嗯,我睡了多久?”
薛登說:“一個下午了。”他走到窗邊,伸手將窗子一把拉開,說:“你看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宋疏影苦笑了一下:“我都睡成晝夜顛倒了,又沒有去了學校,恐怕嚴教授要記死我了,每一次有事請假都是在他的課上。”
“嚴教授?教解剖學的那個?”池宏樂技。
宋疏影點了點頭。
“之前在畢業前,是他帶的我的畢業論文,是所有導師裡面對畢業論文把關最嚴格的一個,他當時還誇你了,說在你們這一屆,你是最有天分的。”
宋疏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不是故意哄我開心,才拿了嚴教授來開涮吧?我都忘了錄音了,應該把你剛才的話用手機錄下來的,等到時候這就是證詞,拿著給嚴教授對質。”
薛淼說:“哈哈,絕對是真的,不拿錄音對峙,我本人過去都沒有問題。”
宋疏影仍舊覺得口渴的厲害,便走到茶几邊自己倒了一杯水,薛登說:“因為你現在懷孕了,醫院的那種環境,就算是每天都在徹底消毒,但是各種病毒還是很多的,所以我就帶著你過來我家這邊了。”
“嗯。”
“剛剛讓我家裡的醫生給你看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因為壓力太大,體力透支了,所以暈倒,你注意多休息。”
“好,謝謝你家醫生了。”
薛登挑了挑眉:“只有我家醫生?”
宋疏影眨眨眼睛:“肯定最謝謝你啦,薛學長。”
宋疏影絕口不提韓瑾瑜的事情,自然,薛登也便沒有提。
現在是在薛家,臨近吃飯的時候了,宋疏影拿了包本來要走,但是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點,薛登便邀請她留下來吃飯。
薛登的母親也邀請她流下來吃飯,“等到吃了飯,再讓阿登送你回去。”
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宋疏影便不再推辭。
薛登的家人還都算是比較和氣的,宋疏影也是第一次見到了薛登的父親一直想讓他看齊的那個堂哥薛淼,這兩個人倒是長得很像,特別是一雙眼睛。
宋疏影表現的得體大方,薛登的母親甚至還跟查戶口似的問宋疏影的家庭情況。
薛登皺了皺眉:“媽,你怎麼今天話怎麼多啊?”
薛母笑了笑:“媽跟你朋友說說話,你也意見多了是不是?”
宋疏影倒是什麼都沒有隱瞞,說:“我父母離婚了,我有個弟弟有一個妹妹,現在是住校,回家就跟奶奶住一起。”
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