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卻還是忍不住掀目看了他一眼，眸色浮動。
……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兩個人各懷心思。整頓飯下來都沒有吃多少，更沒有說過一句話。老闆要湊過來活絡氣氛，被連祈燁一記眼神給秒殺了，只得縮了回去，伺候其他桌的客人。
從餐廳裡出來，天竟然開始下起毛毛細雨來。老闆遞了傘給他，他便一手撐著手杖，一手舉著傘。晚吟賭氣的不和他靠太近，雨絲飛進來，一會兒便將她的半張小臉和肩膀打濕，凍得她唇角都有些烏青。
連祈燁下意識將傘撐過去一點，身子也朝她靠過去。晚吟又不著痕跡的站過去一些。看著她那倔強，又被凍得可憐兮兮的樣子，連祈燁頓時就火了。
&ldo;挽著我的手！&rdo;他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晚吟只埋頭走自己的，不吭聲。
&ldo;顧晚吟，你別挑戰我的耐心！&rdo;他每個字從唇間吐出來，都壓著一股火。&ldo;如果非要一直挑釁我，也許我對你興趣更濃鬱，更不肯放你走！&rdo;
晚吟忍不住側目。
所以，他以為她在害怕和他糾纏一輩子？
苦笑了下，她終究還是抬手挽住他的手臂。不大的傘，籠罩著他們兩個人，雨絲多少還是會飛進來，連祈燁瞥她一眼，將傘遞給她，&ldo;舉著。&rdo;
&ldo;嗯？&rdo;晚吟將傘拿過去，微詫的望著他。只見他沉默的將圍巾取下來，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將圍巾圍在她脖子上。暖暖的溫度傳來，晚吟一愕，看著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脖子，心頭浮出一絲不忍，揚手便要將圍巾取下來。
&ldo;戴著！&rdo;他喝了一句。
晚吟的手一頓，看著他。他卻已經將傘重新拿了回去，曲臂在她跟前揚了揚，示意她挽著自己。晚吟抿了抿唇，看一眼大半都遮在自己頭上的傘，心裡的氣莫名的就散了大半。
緊緊的揪住他的外套，她抿唇，&ldo;連祈燁，我發現你真的很難讓人看懂……&rdo;
連祈燁微微垂目看她，&ldo;你想看清楚什麼？&rdo;
伴著細雨墜落的聲音，他的聲音沙沙的，更是好聽。晚吟偏頭望著他，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欲言又止，&ldo;算了，反正說了也不會看清楚。&rdo;
連祈燁平視前方，淡淡的問：&ldo;我的心，你想看清楚？&rdo;
晚吟一愣，眯眼望著他的側臉。這個男人，猜心如此厲害，若是和他過招，恐怕只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ldo;你的心，讓人看清楚過嗎？&rdo;沒有點頭，她反問。
&ldo;自從我母親走了後，就再沒有人能看清楚過我這兒。&rdo;他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胸口，&ldo;哪怕是左輪也沒有。&rdo;
&ldo;這樣不會累嗎？&rdo;
她仰頭望著他……
連祈燁愣了一下，一句輕淺的話，彷彿直接盪進了他心裡，觸到了哪兒，有些細微的疼，也有些不可遏制的酸楚。
這麼多年，似乎，還是第一個人這樣問自己。
&ldo;麻木了。&rdo;終究，他這樣回。
可是，眼底那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尚未來得及掩住，被晚吟抓住。心頭驟緊，一時竟然不忍心再問下去，只是緊了緊他的手臂。
&ldo;也許，不只別人看不清楚你的心，恐怕連你自己都看不懂。&rdo;她輕悠悠的開口。
不然，他怎麼會 反覆無常？
她的話，讓連祈燁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