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一亮,全然沒有剛才她們穿著素白衣裳時得怪異感。
一時間又是一陣吁噓。
白筱斜睨香巧,“姐姐覺得她們比方才如何?”
香巧臉色變了數變,“嬌豔可人。”
“既然如此,那姐姐為何要強她們穿全然不適合她們的衣裳?”白筱不再兜圈子。
香巧這時方明白她是挑著刺來的,雖然不是每個姑娘適合白色,但過去容華也不曾說什麼,且哪容她這般挑鼻子挑眼的,道:“‘竹隱’是以氣氛幽寧舒適,服務周全取勝,講究的就是整齊,而不是以美色取悅於人。”
她口氣順和,話中之意卻是句句帶刀,意指白筱要把這地方變成以美色勾引男人的下作地方,另一層意思,也暗指白筱以色引誘容華。
端嬤嬤心裡一陣痛快,埋著頭,眼裡儲了得色。
知秋怕白筱下不了臺,雖然他也不便得罪香巧,但白筱的地位,他卻是再明白不過,拉臉,走出一步,正要開口。
白筱已輕笑出聲,“既然如此,這些姑娘也不用再訓了,一會兒盡數隨我回宮。”
眾人一愣,她又轉頭對知秋道:“如今後宮人事誰管著?”自從前皇后去了,太子一直未立妃,後宮中空,人員調動這個缺便一直空著。
“在太子立妃前,暫由掖庭局的掌事嬤嬤,尚嬤嬤管著。”知秋也是一肚子迷茫,怎麼扯到了尚嬤嬤身上去了,而這些姑娘進宮做什麼?
白筱神色不變,“一會兒回了宮,將她們交給尚嬤嬤,就說這兒用不上她們了,叫她將這些姑娘分派到各宮裡去任職。”
知秋也完全愣了,“這……”
香巧再也沉不住氣,冷聲道:“姑娘將她們全譴了,‘竹隱’怎麼辦?難道來了使臣,要你我兩人應付?”
白筱笑了笑,“姐姐別急。”又轉頭對知秋道:“另叫尚嬤嬤挑出對宮規禮儀過硬的嬤嬤二十個,送來‘竹隱’,以後接待使臣便由這些嬤嬤們接著。”
也不管眾人如何驚愕,對端嬤嬤道:“端嬤嬤在些多年,關於禮俗方面,定然絡,等明天嬤嬤們送來了,你領著她們一同招呼來使。”
說完站起身,“都散了吧,回去收拾行禮,準備入宮。”
香巧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白,哪裡還按捺得下去,嗖得一下站起身,“小竹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有意來拆臺,砸場子的嗎?”
白筱回頭看她,“我幾時砸了一杯一碗?既然香巧姑娘覺得在這兒只要禮俗周到,那些嬤嬤們在宮中多年,且不強過她們,何需費心費力的做這訓練,還得處處擔心她們出錯。”說完又將香巧看過,“還勞煩香巧姑娘將臉洗洗,把這身豔服換下,太招眼了。”
她此時也不再稱她姐姐,香巧氣得身子亂顫,看過下面場中,下面的人雖然不敢有所表示,神色間卻也有些不同,“荒謬……”
白筱攔住她的話,“不知香巧姑娘認為哪點荒謬?”
“哪能有老媽子接待使臣的。”
“既然無需顏色,老媽子與姑娘們有何不同?”白筱冷笑,這地方雖然不是花樓,終是見人的場合,好些使臣雙是花銷慣了的,哪能喜歡對著一群老媽子,不管這些姑娘能不能碰,但起碼眼觀要爽心悅目,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既然香巧要跟她使橫,她就橫給對方看看。
“這……”香巧一言之誤,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些衣裳,容公子都不曾有過意見,我在此執管多年,拼著容公子責罰,也不能由著姑娘胡來。”送些老媽子前來,這“竹隱”也該關門了。
“香巧姑娘在此多年,也辛苦了,要不也去休息些日子,等容華回來了,再回來,這‘竹隱’打理得好壞,他也責罰不到你頭上。”白筱挑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