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低頭看著拽著他衣袖的小手,天下還沒有人誰大膽到可以這麼拽著他,抬起頭看向一臉驚愕的小臉,“有問題嗎?”
白筱盯著他那張臉,那雙眼,腦子被攪成了一鍋糊糊,“容華跟你竟然長得一般模樣。”
古越有些不耐煩,想抽回自己的袖子,卻被她拽得更緊,眉頭再次皺緊,“不可以麼?”這丫頭居然看過容華的模樣,到是稀奇。
“你們是雙生子?”白筱腦子越攪越亂,外面傳言,分明容華是他的面首。
古越眉頭赫然放鬆,眼裡仍然沒的暖意,“他怎麼能是我的同胞兄弟。”
白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世間不是雙生子,怎麼會有如此想象的人,“他當真是你的面首?”
他眉頭擰緊,“你問多了。”
白筱扁扁嘴,突然抬手捂向他的口鼻。
他飛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下,冷聲問道:“你做什麼?”
“讓我看看。”白筱緊鎖著他的眉眼,到底那日看到的人是誰。
是他?還是容華?
他臉沉了下來,“胡鬧。”轉身下了青石。
白筱一肚子迷團,哪肯就這麼放他走,飛快的拽了他的衣衫,將他拖回。
古越長這麼大,從來沒想過,有人敢這麼拉扯他,一個沒留神,竟被她拽了回來,跌坐在青石上,棋盤被撞下青石,棋子撒了一地,發出一陣脆響。
白筱飛快的撲到他身上,將他壓住,伸手便去捂他的口鼻。
古越握了她手腕,將她從身上推下去,按在身邊青石上,不許她再胡亂動彈,俊顏帶了怒容,“你太過放肆。”
白筱不理會他的喝罵,只是看著他問道:“你可上過戰場?”
古越愣了愣,“自然上過。”
白筱胸口緊了緊,掃了眼,他腰間佩劍,“你在戰場上可使的是一柄方天畫戟?”她不會忘記那日的他手握一柄方天畫戟,背在身後的英武身姿。
古越眼裡怒氣慢慢消褪,他出戰的確使的是一柄方天畫戟,在戰場上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都知道這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這個處在北朝深宮裡的小丫頭向他問起這事,就有些稀奇了,“的確是,你一個小丫頭,還對戰事感興趣不成?”
白筱的心止不住的跳,喜道:“我對戰事不感興趣,但對你感興趣。”
古越擰著眉看了眼前的小臉半晌,突然哈哈一笑,將她提了起來,令她坐直,放開手,“從來沒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說這話,如果你大上幾歲說這話,定會被我丟出這大門。”
白筱扁了扁小嘴,小聲嘀咕,“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男人。”
“什麼?”她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的落進古越的耳朵。
白筱心想,反正被對方聽也聽見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再說一遍,“我說,我從來沒見過象你這麼自戀的男人。”
“是嗎?”古越難得不著惱,“說說,我如何自戀?”
白筱舔了舔唇,肥著膽道:“喜歡男人的男人,一般是因為認為沒有女人能配上自己,才會喜歡優秀的男人。象這樣的男人,大多都很自戀。”她停了停,見他眉頭慢慢挑高,將後面的話加快速度倒出,“而你喜歡的男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你與他調情,相當於對著鏡子調戲自己,所以你是天下最自戀的男人。”
古越哈的一聲笑,眼裡的陰鬱散去不少,捏了她的下巴,左右轉了轉,仔細又看了一回,“你當真九歲?”
白筱乾咳一聲,“古越太子還當真是知己知彼,連我幾歲,都知道。”
古越‘嗤’的一聲笑,“你這身份的人,就算我不想知道,也難沒有人不強著說與我知道。”
白筱的下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