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扭了扭屁股,九條漂亮的尾巴亂搖。
風荻鬱悶的想一頭撞死。
一腳將六子踹下床,六子在床下打了個滾,又彈了回來,在他腰背上一陣亂蹦,又抓又刨。
風荻咬牙,猛的翻身坐起,六子從他背上滑滾下去,伸了前爪勾了他後背衣裳,吊在了半空中,蕩啊蕩。
這突來的變故,讓白筱愣住了,望著在風荻背上盪鞦韆的小白狐,竟忘了叫人。
一來她從來不曾見過只得巴掌大小的狐狸,二來這隻狐狸居然有九條尾巴,再就是這隻九尾狐與她夢中所見一般無二。
她隱約覺得自已是見過九尾狐的,而且非常的親切,不過九尾狐幾時縮水成這般模樣就不得而知了。
風荻反手去抓六子,六子快他一步跳開,然一條尾巴卻縮得慢了些,被他一把握住。風荻將六子從背後拽下來,倒提了一條尾巴,懸在眼前半空中,磨牙道:“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白筱拉好衣裳,坐起,尋了個最有利保護自已的姿勢坐好,一邊解著綁在手腕上的腰帶,一邊看著在半空中不住扭著身子的小白狐,反正現在嘴安全了,只要他再亂來,張口就能叫,一時也不急著招人進來結束面前的這場戲。
風荻銀紫襟袍半敞,頭髮鬆鬆散著,臉氣得有些變形,卻絲毫不掩他名花傾國的風貌。
眼裡慾火被六子這麼一陣的亂,褪得七七八八,再看被他倒提著的六子,正一個媚眼一個媚眼的往他這兒遞,胸窩裡殘餘的那點火滅得渣都不剩。
六子這時候出現,不用想也知道圖個什麼,護著他妹子來的,不過這護的太煞讓他心裡不是個味,她跟別人親熱,不見他出來混一混,偏輪到自已,他就出來搗亂。
風荻磨了一陣牙,望了望窗外,入眼是一片的碧水,唇邊勾了一抹邪笑,躍下床,走向窗邊,提著那條尾巴掄了一圈,正要放手,六了飛快的在半空中一扭身,抱了他的手就是一口。
風荻雖然是仙魂,但現在終是凡胎,他也不敢用法術傷他,只能用咬。
“哎喲,你居然還敢咬我。”風荻痛叫著,將他一甩。
六子幾個跳躍,上了床,趴在白筱旁邊,卷伏著身子,撅高了屁股對著風荻,尾巴挑釁的一陣亂搖。
風荻好氣又好笑,人卻冷靜下來了,暗道了聲好險,如果不是六子這麼來一下,白筱當真要恨他入骨了,等以後歸了仙位,怕也是再難見她。
施施然的望了保持著警戒坐在床上的白筱,轉身開門出去了。
白筱鬆了口氣,將身邊六子拿捏在手裡,順了順它的小耳朵,滑溜絨手得很,“謝謝你啊。”
六了得瑟的拽過被風荻提亂了毛的尾巴過來舔了兩舔,眨了一隻眼,媚得白筱打了個哆嗦。
白筱看得有趣,也不急著放了它,看得久了,也就看出些眉目,這隻小狐狸,越看越眼熟。
翻身下床,湊到銅鏡旁,看看小狐狸的那雙斜挑挑的杏眼,再看銅鏡中的自已,它那雙眼分明就是自已這雙眼的縮小版。
再想那夢裡見到的那片林子極是眼熟,眉頭皺緊,過了好一會兒,才驟然鬆開,雙手將六子柔軟毛絨的身子捏穩,朝著它露齒一笑,“你打哪兒來?”
六子眨巴著眼將她看著,爹孃封了她的記憶,將她丟到這凡間,就是想她歷練歷練,以後回去就能將情劫的那男人丟開,他哪裡敢跟她說,他打哪兒來,勾起她的回憶。
只是不知如果爹孃知道她在這凡間又遇上她情劫裡遇上的男人,會做何想法。
白筱只道它不會說話,又笑道:“要不我來問你,對了,你就點頭,錯了,就搖頭可好?”
六了仍是僵著嘴不出聲。
白筱不管他是答應還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