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了,我們永遠不要再見的慕容正。我們卻終究還是因為慕容塵,相見。
“你姐姐呢?”他步子走得有些大,所以這樣的步伐,也不由得讓我一個跌撞。
可還沒等到慕容正虛扶我一把,他卻將我扯到了他身後。這樣的拉扯,讓我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脫節。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可沒有用。疼痛,依舊還是疼痛。
“她在裡面!”
慕容正,看了我一眼。僅僅只是一眼,便把目光收在了自己的三寸之內。開了門,引著時墨含往房間裡走進去。
沒亮一盞燈,僅僅只是在窗邊的地臺上,擺著一盞蠟燭。
泛著葷黃的亮度。
藉著那點點的亮光,我卻找不到慕容塵的影子。
“你姐人呢?”我看不清時墨含現在臉上的急切,但那聲音裡的焦急,我卻聽得真切。從一出電梯到現,不過兩三分鐘的事情。可他已經問過了兩次,慕容塵在哪裡。
慕容正,抬頭往裡面的房間看了一眼,又轉了過來,面對著墨含和一直被他拽在身後的我:“剛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在休息。”
他一直握在手掌的手指,幾乎要被要他捏斷。他拉著我,便就要往房間裡走。可慕容正卻快他一步,攔住了我們的步伐。
“有事不可以明天再說嗎?她剛睡下。”
我不由的在黑暗的空間裡,伸著另一隻自由的手,尋找著支撐點。因為,我覺得我的人,幾乎就像是快要被這樣硬生生拉扯,折成兩段。
就在我咫尺的墨含,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突然轉了身,雙目如炬的盯著我:“你還不說話是不是?”
我看著他,卻像是透過了他,看著站在墨含身後的慕容正。
這時候的他,是不是覺得,這就是我的報應?那樣傷害慕容塵的因果?
墨含想我說什麼呢?
“說啊!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他另一隻手,不由的也捉著了我的肩頭,狠狠的搖晃。
我似乎聽到了從身體裡面,傳來的嘎呲嘎呲聲音。可顯然的,這也只有我自己聽得到。我想,如果不是他一直扣著我的肩頭,也許我就散了架的。
心碎了,所有一切,也就都完整不了。
“我沒什麼可說的!”
吐字清晰,語氣平穩,甚至連氣息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沫兒”
“沫兒”
兩聲沫兒,在我聽來,卻只都是一個意思。像是對我這樣的冥頑不靈,感到不可思議。
“墨含,所有的經過就是慕容塵告訴你的那些。不用再問其他人了,都是我做的。”
是我讓慕容塵失去了一條腿,是我逼得她不能靠近你的身邊,是我,都是我。這樣,可以了嗎?
“為什麼?”
那捉著我肩頭的手指,幾乎要插進我的身體裡。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她,討厭她,恨她。只是,她太命好,僅僅只失去一條腿。”不像我,命太苦。
“沫兒!”
墨含被我的話,震驚的突然之間鬆開了我,後退兩步。
“她不該死的嗎?我一直想置她於死地的。你不知道的嗎?”完全沒有了起伏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最深的地方,慢慢的傳了上來。
也許,我真的就一直想她死的。不然,我怎麼能說得如此的順口呢?甚至,覺得理所應當呢?
墨含完全的呆滯在了一旁,瞪著眼睛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陌生的人。可這個陌生人,一小時前,承歡在他身下,說著永遠愛他,他也永遠愛我。
可永遠到底有多遠呢?
原來,只是剎那。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