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墨含並沒有收筆,充耳未聞般的一氣呵成。
“歐律師,辛苦了!”
律師看著時墨含遞給他的幾頁紙,重重的嘆了一聲。看站在一旁的我一眼,開口道上:“時先生,您這是何必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呢!
可時墨含依舊什麼也不說,只是淡淡揚出一抹笑,縹緲虛無。
送走律師之後,他轉身看著我:“談沫兒,你有多少存款?”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他。
搖了搖頭:“沒多少吧!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一向,花錢比賺錢快。
他見我皺了眉,像是在仔細的回想。笑著出了聲:“從現在開始,除了這棟房子還是我時墨含的,我身無分文。所以,不要氣我,我沒錢再進醫院,知道嗎?”
他像在說笑話,又像不是。這樣的似假還真,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去接他的話。
他走近我身前,伸著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傻了?沫丫頭?”
這樣的親密,讓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也不自覺的一揚,擋住了他那撫摸的動作。
他一怔
臉上那原本就淡淡的笑意,斂了進去。甚至,一開始還含著笑的雙眼,也頃刻間,沉了下來。
“墨含!”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自己傷害了他。
可明明就是他一直在傷害著我,不是嗎?為什麼,我就見不得他這樣呢?為什麼,我還覺得自己愧疚?
他朝我笑了笑,看得出來,他很努力的想笑得自然一些。可,最後笑得卻異常的淒涼。
越過我,他邁步上樓。
等他走到拐彎處,我卻沒忍住自己的腳步,自己追了上前,從他身後一把抱住。
“墨含,我練,我練字。你讓我練什麼,我就練什麼。可我求求你,不要再跟我提醫院,不要再提。我們不進醫院,永遠都不進好不好?無論有錢沒錢,我們都不進醫院好不 好?”
抱著他的我,說出來的話幾乎就是語無倫次。
我本只想說,我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好好照顧自己。
可說出來的話,卻遠遠的越過了我自己原本的設定。
時墨含的手掌,包裹住了我十指相扣,鎖在他腰腹處的手指。輕輕的拍了拍:“沫丫頭,最後聽我這一次。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你來作主;,好不好?”
我能做的,只是點頭。
他轉身低下頭,指尖撫在我臉頰:“最近怎麼就像個孩子?眼淚說來就來的,收都收不住啊。”
那蓄著淚水的雙眸,因為他的話,又落下一片。
他正好低著頭,所以,我不用點起腳尖,只需稍稍的抬頭。唇便印上他的。
和著滑落的淚就這樣在他唇際遊走。
他又是一怔,片刻便化被動為主動,開始引導著已是茫然得不知所措的我。
“談沫兒,你下次再敢這麼主動,我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知道了沒有?”好一會,他終於拉開了有些嬌喘的我,瞪著一雙含著慾望的雙眸,氣勢洶洶的衝我低吼。
我傻傻的點頭,又傻傻的搖頭。
看得他也迷糊一片,最後,也不管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好低頭繼續封住了我的雙唇,堵住了我本想說我沒想讓你放過我的話。
81塵沫……9
墨含的身體,依舊靠著每天27片藥劑在維持。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吃這27片藥劑的話,是不是就會…
我不太敢想,可偏偏總是會不受控制的想象。
一個星期之後,時墨含籌備的第一家經濟型商務酒店開始運作。這個自稱已是身無分文的人,就這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