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求我換地方,難道他不知道我就是很想去嗎?二十六歲的時候,我依然固執。我拿著電話帶著怒意反問:“為什麼要換地方?”
其實,我只要想想便會知道自己無理的很。休假的明明就是時墨含,他每次問的地方,不過是他要去的地方。可我每次報出來的西藏,卻都只是我自己想要去,而沒有去的地 方。
“沫兒,聽話。”
他就像是在哄著孩子,這一年,他越發的把我當孩子寵著。只是,他這樣對我寵著,我便深一份的恐慌。不知,這樣的寵幸到底是好,是壞。
時墨含婚算是離了,可他離婚的原因也不過就是慕容塵回國了而已。他可能不知道,他每對我多說出一句話,我便對他更難捨一分。
真的無法想象,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這個影子。那我應該何去何從?
遲雪離開了時墨含,換了景越的股權,換了時墨含無償的扶持兩年。可如果說,有一天時墨含也要離開我。
我能留下的,會是什麼?
只怕,除了回憶便只剩下回憶了吧。
電話裡,我的沉默換回了時墨含的一句:“沫兒,你真的很想去嗎?”
拿著電話的我,無聲點了點頭。我想去,又能怎麼樣?你不是一樣還不去嗎?就算,真的要去了,也與我無關,不是嗎?
時墨含掛了電話,我也枕著淡淡的愁悶入睡。
三天之後,時墨含出現在我和同事的聚會上。席間,低調沉默。如果不是最後在門口巧遇了市委的尹秘書,他們知道的也不過就只是他姓時而已。
上了車,不由的笑了笑:“怎麼今天會回來的?”
他和遲雪不是有協議的嗎?要他無條件的幫她兩年的時間,熟悉業務。
轉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回答我的問題,卻開口問道:“最近忙嗎?能安排休假嗎?”
我搖了搖:“專案驗收還在最後階段,人員還沒有到位,新系統還在測試階段,現行的考核方案已經不能適用了。事情都快堆得像珠穆朗瑪峰一樣高了,還談什麼休假?”
這段時間,CMP真是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期。
“其他人呢?都在當花瓶?”他聽了我的誇張報告,淺淺的笑出了聲。趁著紅燈的時候,轉頭對我一笑。
“花瓶?沒一個養眼的啊!”
專案最後階段,個個都累得像什麼似的。哪裡還找得出一個養眼的人啊!可事情多得,人真是不夠用。再想到這一批新招的統計員,裡面那個叫宋辭的。我真是恨不得敲敲她 那腦袋,看看裡面裝得是不是水泥。
時墨含呵呵的一笑,不再說什麼。
送我到樓下的時候,他卻握住了我的手臂,一臉認真的跟我說:“休幾天假,我們去西藏。”
60遲雪……6
這麼多年都沒有答應我的事情,他為什麼這一次就答應了?我不禁收住了自己掛了一個晚上的微笑,一臉不解的轉身看著他
“墨含”
為什麼?
他雙唇微微的朝我一彎,鬆開了先前握著我的手指轉而隨意在我頭髮上揉了揉,像對著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似的,輕巧答道:“沫兒不是一直想去的嗎?”
他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想去,他就有義務要完成我的心願一般,那麼的理所當然。
“墨含”
好像,腦子裡也只有時墨含三個字。說不清楚自己是太感動,還是為了他這樣的縱容而隱隱憂心。
如果可以,我很想把自己投入他的懷中,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可,好像是不可以的。
“好了,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可以在那邊呆個五天左右。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