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銳走過去開啟了盒子, 蔚楠看到裡面是一串鑰匙,一個牛皮紙的小本子,還有一張摺疊著的發黃了的紙。
她先將紙拿出來開啟, 發現那是一張土地房產所有證。
那張紙很有些年頭了, 字還是繁體字, 最後標註的日期是一九五一年。
她又拿起了那個牛皮紙的小本子, 看到封面上面寫著《京城房屋產權證》。
蔚楠現在知道了,今天姜父過來應該是特意來送回這幾樣東西的。
只是她記得這人跟她說在京城只有一套房子, 房產證怎麼有兩份,這是什麼情況?
姜司銳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主動解釋道:「是一套房子, 這房子解放之後我媽去政府登記過。」
他用手指了指那張紙:「這是最初的房產證明。」
「至於這個,」姜司銳指了指那個小本子,默了一下:「我爸重新把它過戶到我名下了。」
聽他這麼說, 蔚楠這才掀開了那個本子, 發現上面的戶主確實換了名字, 改成了姜司銳。
看著這兩張戶名不同的房產證,蔚楠有點驚訝。
之前姜司銳雖然沒有明說,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她能夠聽得出,他一直認為父親不會很輕易的把房子給他,現在看來他的判斷失誤了。
蔚楠伸手在姜司銳的肩上拍了拍,說了一句:「挺好的,這樣你不用再專門去跑一趟了。」
然後就帶著妹妹進屋去穿外套, 留那人自己去整理情緒。
姜司銳父子的事, 蔚楠不想過多參與。
他們之間的心結,誰對誰錯,她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去發表什麼意見。
剛才她沒有稱呼姜父, 一方面是實在開不了口,另一方面也是想看一下姜司銳的態度。
結果那人並沒有堅持讓她改口,那就說明至少目前他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父親。
既然這樣,蔚楠自然也不會對姜輝放另眼相待,無論什麼情況下,她肯定要和姜司銳站在統一戰線上。
雖然姜輝放來這一趟耽誤了一些時間,可這天三個人還是去了公園。
不僅如此,從公園出來他們還去了晉寧有名的老字號吃了一頓大餐,吃的大家都滿意極了。
因為家裡沒有長輩,雖然是過年,可蔚楠他們也沒有各家跑著拜年,享受了難得的休閒時光。
姜司銳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寡了那麼多年忽然開了葷,自然只覺得時間過得快,恨不得分分鐘能和妻子膩在一起。
但再想,也到了要開學的日子。
臨走之前,姜司銳開啟了自己帶回來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
「我給爸媽還有寧寧準備了點東西,你回去的時候我可能趕不回來,你記著帶回去。」姜司銳邊拿邊說。
正在旁邊收拾東西的蔚楠愣了愣神。
主要是她有點沒反應過來這人嘴裡的爸媽是誰?待聽到寧寧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的父母。
一時間蔚楠忍不住有點想笑。
她睨了男人一眼,嗔道:「你這爸媽叫的可真順口,我爸媽認你了沒啊,你就亂叫。」
「我都把你娶回家了,不叫爸媽叫什麼?」
姜司銳也不理蔚楠刺他,心情依然很好。
他伸手扯了妻子一把:「你過來看看,二老會不會喜歡?」
蔚楠走過去,先看到的是一套精裝的《花卉》的剪紙。
那套剪紙一共十二枚,梅蘭竹菊,牡丹,迎春……每一幅單獨固定在燙金邊的白色卡紙上,外面包著玻璃紙。
下面還有作者的介紹以及剪紙的名稱和寓意。
一看就是名家名作,而包裝更是這個年代少見的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