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花肉, 蔚楠還買了土豆,洋蔥,南瓜等幾樣時令菜,另外還買了蔥姜蒜。
這些都是附近菜農們自己種的,倒也沒花幾個錢。
回到家將東西放下,蔚楠去了民政局。
既然要請客,當然得親自去通知。
知青辦那個小院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院子裡都站不下, 很多人排到了院子外面的樹蔭下。
看著這樣的景象,蔚楠有一剎那的恍惚,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剛穿來時, 到這轉關係時的情景。
雖然那都還是沒幾天之前的事情,可現在想起來卻彷彿已經很久遠了。
這應該是和心境的改變有很大的關係吧?
那時候的蔚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
醫院裡住著被虐待的妹妹,身邊還有老蔚家那家人盯著,時不時的就想竄過來咬一口。
正是前所未有的彷徨和心慌的時候。
即便努力表現出堅強,可那外表下也藏著一顆擔驚受怕的心。
而現在,雖然日子沒有過去幾天,可老蔚家的人都被攆回了鄉下,再也不能成為她的隱患。
又和爸媽取得了聯絡,知道了回家的方式。
雖然生活上還沒有什麼大的改觀,可底氣足了。
至少蔚楠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信心無論在哪兒都能過好自己的日子。
想到這兒,蔚楠的心裡自然湧上了很多的感慨。
穿過知青辦的小院,走到了民政局的那棟二層小樓前。
蔚楠正準備去門口的問事處登記一下。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爺,請問宣傳科怎麼走?」
蔚楠頓時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的她正好站在拐角處,往前一步就能夠看到問事處的門口。
可從門口的方向如果不是刻意看,根本看不到她。
她往前面探了探頭,然後就看到了蔚靜的臉。
今天的蔚靜明顯是打扮過的,穿了一件灰色的料子幹部服,下面配了一條黑褲子。
幹部服裡是一件藍色的圓領毛衣,毛衣裡面是一件白色的的確良襯衣。
圓圓的襯衣領子翻在外面,看上去簡潔大方。
雖然她這身打扮顏色低調,不過就是最簡單的黑白灰。
可這年代大多數人穿的也就是這些顏色,但凡有點小心機就會顯得很討巧。
就好像她翻出來的襯衣領子,捏了一圈很小的荷葉邊,一點都不明顯,卻趁得她這一身格外精緻。
蔚楠盯著蔚靜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面色滋潤,整個人看上去比第一次見還更顯精神了一些。
這讓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將蔚家的人攆走,說起來是搬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可對於蔚靜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蔚雙全,王三花再厭惡自己,好歹還沒在一起住呢。
蔚靜可是一直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蔚楠之前也聽魏姐說過,說蔚靜最早是住集體宿舍的,後來家裡買了房,她就搬回家住去了。
說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料。
可那麼個四五十平方的房子,住著全家好幾口子人,連床都放不下。
能有自己住宿舍來的清靜舒服?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怕蔚靜回家少,他們掌控不住她的錢。
現在,這群人被攆走了,蔚楠覺得她的開心程度應該並不比自己低。
只是蔚靜太會做人了。
現在人們提起,說的都是蔚楠用砍刀追殺王三花,把他們一家子給攆走了。
說蔚楠有本事歸有本事,可也太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