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那我就明天去查。你想讓這些家事透過別人的口告訴我?」姜司銳看了她一眼。
蔚楠將臉撇向了一邊,忍不住撅了撅嘴,
只覺得這雞湯嚥下去真難!
她當然不想讓那些話透過別人的嘴告訴姜司銳。
雖然在心裡蔚楠從沒有把蔚家的人當過親人,可和他們之間的那些破事兒,從別的人嘴裡說出來,她還是會覺得有點丟人。
但,她自己也不想和這個人說太多。
儘管她心裡很清楚姜司銳問這些肯定是準備要替她出頭。
而且如果有他幫忙,很多事都要比她去和那群畜生拼更有效和更快捷。
但欠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蔚楠覺得以現在自己的能力,她還不起。
她也不想和這人再有更多的牽扯。
「你都說是家事了。我的家事自己能處理,就不麻煩了。天已經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她用手推開了再次遞到了唇邊的湯匙,疏淡的說。
姜司銳收回湯匙,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然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桌子收拾乾淨,把用過的碗和勺子拿出去洗了洗。
再回來的時候,他朝蔚楠伸出了手:「鑰匙給我。」
「什麼鑰匙?」蔚楠不解。
「家裡門鑰匙啊!」姜司銳睨了睨她。
蔚楠沒有出聲,卻下意識的攥緊了被子,滿臉寫著抗拒。
姜司銳直接被她的動作給氣笑了。
他不顧女孩兒可能會有的不滿,直接伸手在她的發頂rua了一下。
「蔚楠你別這麼沒良心。
你知道軍事學院在哪兒嗎?從這坐車過去最少要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公交車都沒有了,你是要讓我走回去?
還有,我今天下午才回學校以妻子生病,需要照顧為理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現在回去你讓我怎麼跟教官說?」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帶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或者,你是不想自己待在這兒,想讓我留下來陪你?」
蔚楠:「……」
她翻了個白眼,磨磨唧唧的從口袋裡拿出了家門鑰匙遞了過去。
接過鑰匙放進口袋,深深的看了蔚楠一眼。
姜司銳沒忍住,搓了搓手指。
這是他和蔚楠第一次在雙方都清醒的狀態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直到此刻,他還能感受到手指間那種女孩子髮絲所特有的柔軟。
他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暖光。
姜司銳和蔚楠即便是做了近兩年的夫妻,可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別說親密,連如此時這般只有兩個人待在一個空間的機會都從來沒有過。
當初領過結婚證,也是各自回了各自住的地方,第二天一早連告別都沒有告別,他就走了。
姜司銳覺得自己甚至從來就沒有看清楚過這姑娘長什麼樣兒。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朝蔚楠又深深的看了一眼。
這一看只覺得——
挺醜。
小臉兒還沒他的巴掌大,眼睛腫得只剩下條眼縫兒。
蒼白的臉上還有凸起的指頭印,嘴角破了的口子甚至直到現在還在微微滲著血。
這慘狀直看得他心裡一陣發緊。
放在褲袋裡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把他的妻子打成這樣……
他垂下眼簾,眸底溢位了濃重的冷意
姜司銳再次抬起了頭,認真的望向蔚楠。
他要把她的這個樣子牢記在心底,永遠記住。
以此為戒,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