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自己,應該是消失了。
想到這兒,蔚楠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蔚楠隔著玻璃幕牆喃喃的哭訴著,心裡就像是刀割一樣的難受。
痛苦無助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姐?姐?你醒醒,你怎麼了,醒醒啊!」
蔚佩是被姐姐的哭聲給吵醒的。
她看到姐姐閉著眼睛,抽噎著,哭得滿臉都是淚,頓時嚇壞了。
使勁兒的推搡著姐姐的身體。
「媽媽!」蔚楠大叫了一聲,然後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得妹妹哭得通紅的眼睛。
「姐,你想媽媽了?別想了,我陪著你,以後我一直陪著你。」
看到姐姐醒來,蔚佩嗚嗚的哭出了聲。
她撲到姐姐身上,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傷心得渾身發抖。
蔚楠下意識的輕拍著妹妹的後背,安撫著她,眼前卻一片空茫,很久很久回不過神兒來。
她在夢中看到的情景實在是太真切了,真切到她甚至有點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
直到寒意透過被她們撲騰的早已經冰涼了的被子,把姐倆都刺得忍不住上下牙想打顫,倆人才一起起了床。
而這時,外面的天才剛剛有點發白。
起床後,蔚佩將爐火升起來,把昨天煮的那一大鍋玉米粥舀出一些加熱,充當姐妹倆的早飯。
蔚楠則將頭天晚上洗好搭在廚房烘著的床單被套還有拆下來的網套拿到陽臺外面的小院晾起來。
她們剛剛忙活完,魏秋霞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蔚楠晾曬在外面的網套,她皺了皺眉。
「這網套都板結了,硬成這樣光晾晾有什麼用?你得拿出去重新打打!不然就是再曬也不會暖和。」
蔚楠在現代,雖然家裡已經很少用棉被了,可記憶裡還是有小時候爸媽用腳踏車推著全家的被褥去彈棉花的店裡打網套的畫面。
聽到魏秋霞這麼說,連忙問道:「魏姐,咱院裡有彈棉花的地方嗎?」
「咱院裡沒有,不過出了家屬院往東邊一拐那個衚衕裡就有。就是清香牛肉麵館後面。」
魏秋霞給蔚楠比劃著名:「你們早點去,這樣到下午就能打好,也不耽誤你們晚上用。」
說到這兒,她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我今天上早班,不跟你說了。下午你把網套拿回來先放著,等我下班回來和你一起做。」
蔚楠連忙道謝,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確實見過奶奶縫小褥子,可畢竟只是見過,完全沒有動過手。
對於自己能不能把這被子縫成型,她真的沒有把握。
有魏姐幫忙,蔚楠覺得更靠譜一些。
將棉絮收回去摞在一起用麻繩繫好,小姐倆拿著出了門。
家裡也沒有腳踏車,她們兩個就一起拎著繩子的兩邊,吃力的拎著穿過整個家屬院,將被褥送去了彈花店。
大冷的天,走到地方二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這個時候,彈花店才剛剛開門。
將棉絮放下,和店主說好了取貨的時間,兩個人從店裡走了出來。
彈花店所開的這條衚衕早上有自發的早市,這會兒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反正回家也沒什麼事,姐妹倆就決定一起轉轉。
早市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來買菜的。
因為紡織廠後面就是農田,很多村裡的人都趁著早市的時候來賣自家自留地裡種的青菜。
這些菜比菜店裡的新鮮,價格也相差無幾,很受周圍的市民喜歡。
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