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更加惱火,陰冷的質問:“此時此刻,被朕自親撞到,你還在狡辯。寧太君?他與你的交情,會讓你為見他而不顧欺君之罪,私自出昭陽宮?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朕放在眼裡……”
“陛下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要再定我一條罪,我如今在你眼裡已是罪無可恕,再多一條又如何?出不出宮又如何?你要定誰的罪,誰敢說半個‘不’字。”烈日曬得人失了理智,顏墨梵雙眸通紅,蒙上霧氣,不顧平日端莊的鳳後形象,不管身邊立著、站著一群的宮侍,憤恨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想逃出宮,我問你,我出宮還能去哪,我還有家嗎?我還回的了家嗎?我的家人,全部被你關進了刑部大牢,你明明知道他們是無辜的,卻隨便給他們安個罪名,把他們全部關押,你以折磨他們來懲罰我。這就是你一國之君的光明手段?你簡直就是個卑鄙的陰險小人。”
在場所有宮侍都把頭壓得很低,裝著什麼也沒聽見,還有人雙手在微微的打顫,鳳後喬裝宮侍,還侮罵陛下,萬一在場有一個人將這些傳出去,陛下顏面何存?陛下會不會讓他們永遠也開不了口?
“你給朕再說一遍?你憑什麼說朕是陰險小人?朕是把顏府一家全部打入大牢,那又如何,別說只把他們關入大牢,朕就算誅顏家滿門,都沒有錯。你難道不是顏家人嗎?謀害皇嗣的罪不夠誅九族嗎?朕還沒有捉拿你顏墨梵的九族,你倒敢大言不慚的說朕陰險。”博婉玳咬牙怒罵,突然發現邊上有不少宮侍,對著他們吼道:“通通滾開。”
兩名隨侍驚恐的遠離,浣衣局的宮侍更是驚惶失措的離開,生怕剛才聽到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朕要不是念在你是先皇賜給朕的正君,朕的鳳後,早就殺了你,誅了顏家滿門。朕如今只是將他們收押,這麼做已經很對不起朕的皇弟,朕的父君,你這個兇手,還有資格罵朕陰險……”博婉玳一步步向他逼近,雙手在側身攥緊拳頭,憤怒的斥喝。
顏墨梵心口隱隱地泛疼,雙眸腥紅,聲音顫抖:“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把那些無辜的人牽涉進來?這不公平。你放過他們,哪怕貶為庶民,既便永遠不讓他們入京也可以。真正的兇手是我,十皇子是我害的,你要想折磨我,可以廢了我,讓我去冷宮、浣衣局都可以,天天鞭撻我也可以,只要你放他們自由,我任你處置。”
說著,伸出一隻手捂住臉,不想讓博婉玳看到他湧淚不止雙眸。
博婉玳聲音極輕,神情卻陰冷的可怕:“你的心裡,聲聲念念,都只有顏家的人,你怕朕殺了他們折磨他們。你為什麼不問問,你殺了朕的凌兒,朕有多痛,朕的父君、朕的皇弟,他們再也回不來了,朕心裡有多痛?還想要公平,好,你把朕的凌兒還朕,把朕的父君還朕,朕馬上放了顏家人,這夠不夠公平?
伸手拉下他捂著臉的手。
顏墨梵將臉轉開,不想讓她看到他此刻的狼狽樣。
博婉玳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狠狠的扳回來,逼他看著她。
顏墨梵抽咽著,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他還不起,除了這條命,也沒有的還。”
“你還不了,是吧,朕告訴你,朕對你對顏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你要是再敢放肆,朕保不準會對顏家作些什麼。”博婉玳突然間毫無預兆將顏墨梵推開,冷漠而威儀的警告,轉身向馬匹走去。
顏墨梵被她推倒在地,遲遲未能動彈,淚滴到地上,立刻化作水氣消失。
直到許久後,他才能用力撐起身,從地上爬起,博婉玳已高坐於馬背上威儀萬千的凝視著。
蹣跚著無方向的走了兩步,就在他又要軟下身去時,一隻手將他瞬間騰空抱起,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已被面朝下橫置在背馬上,。
如果在平時,顏墨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