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上來。”
小寶是鍾湛去接時才發現發燒的,她匆匆的就趕到了醫院,肯定是還沒吃東西的。
鍾湛搖搖頭,勉強的笑著道:“不用了祁總監,今天麻煩您了。這兒有我就是,你回去休息吧。”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感激。祁安落的喉嚨裡哽著,沒再說話,轉身出了病房。才剛到走廊裡鍾湛就追了出來,叫住了她。
“祁總監,我不餓。真的不用買了。”她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一臉羞愧的看著祁安落,道:“祁總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小寶幾個小時。我知道我這樣麻煩您是得寸進尺……”
她越說越難以啟齒,一張臉狼狽通紅。祁安落趕緊的截斷了她的話,道:“沒關係,我反正也沒事。”
鍾湛的一臉的感激,有些結巴的道:“我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找了一份餐館做兼職,今天可能很忙,老闆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我要不去這份工作肯定就沒了。”
她回身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又是心酸又是無奈。
她的工資並不高,除去小寶的治療費用託管費房租,就連生活費也是緊巴巴的。這份兼職是老闆同情她才給的,只用上四個小時。如果這工作丟了,下個月就連生活費也成問題,更別提想給小寶補補身體了。
祁安落知道她不是萬不得已不會麻煩自己,也往病房裡看了一眼,輕聲的道:“鍾姐你趕緊去吧,我會好好守著小寶的。燒一退我就給你打電話。”
鍾湛的眼眶紅得厲害,再次的道了謝。回房間裡哄小寶要聽祁安落的話,這才匆匆的離去。小傢伙大概是習慣了媽媽的忙碌,雖然不捨,倒也沒哭鬧。
祁安落同他說話他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拿了手機搜了故事慢慢的給他讀。小傢伙聽得很認真,慢慢的睡了過去。
祁安落並不敢掉以輕心,時不時的伸手碰他的額頭試試燒有沒有退。小寶的燒退藥水輸完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鍾湛還沒有回來。
祁安落替小寶蓋好被子,將病房裡的燈關了,趴在床上打著盹。她原本只是打算閉著眼睛休息一下的。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麼的,閉上眼睛就陷入了夢魘中。
夢中一片鮮紅。她站在冰冷的街道上,黑暗的盡頭,有一個稚嫩的聲音一直的叫著媽媽。胸口像是被壓了重石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讓祁安落淚流滿面。她想掙扎著去找那聲音,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只能任由鋪天蓋地的絕望將她覆蓋。
祁安落是被推醒的,胸口的疼痛真實的存在著。看見鍾湛,她有那麼瞬間的茫然。
鍾湛一臉的擔憂。關切的道:“做噩夢了嗎?”
祁安落的眼角溼溼,趴著的地方有大片的溼痕。她過了那麼會兒才緩了過來,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道:“沒事,小寶睡了一會兒,睡得很香。不好意思鍾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待鍾湛說什麼。她就快步離開了病房。那種絕望還殘留在腦海中,祁安落洗了一把冷水臉,想去回想與那夢境相關的東西,卻是一片空洞。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才重新回到病房。
她的臉色蒼白,鍾湛見著她就問道:“祁總監你沒事吧?”
祁安落搖搖頭。笑笑,道:“沒事,鍾姐你叫我安落吧,祁總監聽著怪彆扭的。”
鍾湛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歉疚的道:“今天麻煩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就行。”
祁安落此刻已沒睡意。她看了看時間,道:“沒事,鍾姐你休息一下。明天小寶還得由你來照顧。今晚我守著就行。醫生說如果不再發燒就沒什麼大礙了。”
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祁安落獨自回去鍾湛也不放心。她沒再堅持,伸手理了理邊兒上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