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聰明的人,可聰明並不表示做事情不必腳踏實地,聰明只能讓人在學習上較他人多一分領悟力,這一點他也明白,所以他的好成績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在他人以為他的好成績只是僥倖,以為他一臉桃花相,自然會花許多時間在男女關係上打轉,但只有她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他花時間唸書,花時間窩在計算機前繪圖工作,做事情積極進取,誠心待人,這就是範東雨。
「我決定直接實務學習,直接進入公司。」範東雨口裡說的人司,便是一直與他合作的東亞建設集團。
熊靖雪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間大公司,有著良好完整的制度,只要用心,他一定能夠擁有大好前程,所以她不會再問著相同的問題了。
緊接著,在距離範東雨離開校園的日子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早在兩個月前,只要是她繪的圖,他一律掛上她的名字送交上去,往後公司將會不再透過他,直接與她聯絡工作。
一個星期之後,他帶著她與公司部門同仁及主任們做第一回的見面認識。
那一天,範東雨與熊靖雪成了主角,慶祝前者即將成為大家庭裡的一員;慶祝後者將正式成為固定接案的繪圖員。
範東雨被勸了不少酒,而從沒喝過酒的熊靖雪也第一回嘗試了被酒精侵襲神智的滋味。
「你們這樣不行啦,年輕人酒量要再練練,不然以後出社會,要怎麼跟人交際應酬?」這一攤花錢請吃飯的主任這麼對著他倆說著,然後兩人的眼前自然又各自多出了一杯酒。
熊靖雪忘了範東雨是怎麼回應主任的話,但她記得他的酒杯空了,到最後卻不記得自己酒杯裡的酒究竟空了沒。
那一晚是主任開車將不勝酒力的他們送到小區大門口前,事後回到公司,主任說他倆在回家的路上還醉得不省人事,但在她停了車後,兩人瞬間清醒,兩人是相互搭著對方的肩,笑著與她說再見,然後一起消失在小區大門口。
關於這一點,範東雨與熊靖雪並不質疑主任說的話,他們質疑的是事後發生的事情。
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滾到床上去,又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將所有朋友間不該做的事情給全做盡了。
而這一些……又是誰先開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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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那是什麼表情啊?」熊靖雪知道自己不應該要笑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噴笑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只是頭痛,還全身痠痛,像是運動過度一樣,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之後只有更糟糕。
身旁躺著範東雨,而他跟她一樣,全身光溜溜的,差別只在彼此反應上的不同。她知道自己露出完全驚愕的表情瞪著他看,而他第一時間也是相同的表情,但他的表情卻在下一刻轉換得比她來得快。
他不斷地快速眨著眼,一眨再眨,彷佛想要藉著這個動作再清醒些,又彷佛認為只要再眨眼,閉眼再睜開的瞬間,她就能夠消失不見。
很可惜,她的存在並不是一場夢,而他自己更不是個萬能魔術師,能用一個眨眼動作,就將她給變到天涯海角去。
一切都發生了,那感覺甚至還真實的殘留了部分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男人在事後會不會仍有些感覺,但至少她是有感覺的。
拚命的眨眼似乎仍嫌不夠,他伸手用力搓揉著雙眼,可怎麼也揉不掉眼前另一人的身影,最後他只能狠狠的倒吸一口氣,彷佛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般。
他這一連串的反應就像是慢動作播放一樣的清晰,而讓熊靖雪忍不住噴笑則是在誇張的動作之下,他的反應完全是認真的,他真的被這一切嚇著了,雖然她也是,但他也未免太過了,演八點檔是吧?
「你一臉被我蹂躪、玷汙的樣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