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冷靜。
熊靖雪將咖啡擺上桌,招了手要他坐下。
兩人很有默契先啜著咖啡,同時找著開口的契機,那氣氛真是無比尷尬。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在認為適當的時機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相同的話。
他一心想對她說聲對不起,而她也是。
在發現對方竟是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心境時,他們同時揚起唇瓣笑開了。
「天啊,我這輩子真的沒有這麼尷尬過。」
「其實我剛才也有股想把大門鎖起來的衝動,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尷尬得都想從陽臺上跳下去了。」
後面那句話,她當然只是開開玩笑,只是想用誇張的形容表示自己的尷尬心情,但這倒是讓範東雨萬分的緊張了。
「得跳下去的人不該是妳,妳應該要將我扔下去才對。」他知道昨晚她也醉了,但醉不醉是一回事,這種事情吃虧的人是她,而該死的人是他。
「我們誰都不會從那陽臺上跳下或被扔下,我們都喝醉了,甚至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誰先起了頭,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調整心情,讓一切恢復原有的狀態之下。」察覺到了他轉換心情,熊靖雪知道現在是將事情好好談開的最好時機,也明白他對她有多深的愧疚感,但他真的不需這樣的,真的。
她的意思是……不打算改變朋友的這層關係嗎?她打算假裝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意識到她的想法,範東雨搖著頭。
「不對……不行,妳不能要求我假裝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做不到。」
一直以來,他一直沒有向她坦誠過他真正的心思,她是那麼地漂亮、聰明、成熟、獨立、有想法,與她相處的時間都十分地愉快,這樣的女孩子誰不想著她該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呢?若她是,那將會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他一直要自己慢慢來,一步步地侵入她的生活,再一步步的將她的一切佔為己有,他計劃用幾年的時間來完成,但現在意外的發生打破了他原有的預想。無須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由他開頭的,因為深藏心底卑劣的妄想一直強烈存在著,所以才在酒精的催化之下不再聽從理智的使喚,佔了她的便宜。
是他打破了自己原有的計劃,現在他必須修正,或許可以藉著這次的意外,順道修正兩人之間的關係,成為他想要的樣子。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假裝得來啊!
聞言,範東雨表面上佯裝鎮定,但心底其實十分期待著,期待她同意跨出朋友的界線之外,給彼此另一個提升關係的機會。
他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因為她的話明顯沒有說完,他必須耐心一點。
「說真的,我很慶幸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你,你長得帥,身材又好,說起來我並沒有吃虧,但請原識我昨天真的喝得太茫了,無法斷定你體力好不好的問題,不過光憑你前面那些優點,我就不吃虧了。」熊靖雪刻意的將話說得極其自然,同時不忘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流露出那羞窘欲死的真實情緒。
「我的體力,用過的都說好。」範東雨微蹙著眉心強調著。
憑著部分回籠的記憶,他相信自己的表現不會太差,但現在不是想著他表現如何的問題,而是她剛才所說的「不吃虧」。
為何用不吃虧的字眼?難不成她想著繼續維持著好朋友這層關係,即使兩人上過床仍不變?
思及這極可能出現的答案,範東雨心底的愧疚與期待已漸漸讓一股無名的憤怒給取代。
「哈哈哈……是是是,你做口碑的是吧?」
範東雨瞪著她,由她的態度已大致能確定心底的那個答案了,但生氣又能如何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