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讓他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出錯誤之事,從而借輿論之口將他逼至絕境。按理來說,若是這樣老舊的手段套路,那小子應該不會中計才是。
可他為何又會做出這般瘋狂舉動來?
人彘啊,那可是十惡不赦之人才會得到的懲罰!那小子該是有多憤怒了!
元宇傾看著她皺起了眉頭,自己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邊炒魚邊輕聲安慰道:“歌兒,不用擔心啊!既然肅親王沒有第一時間處罰玉景璃,那便說明此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或許,這是一個試探,也說不定呢!咱們便靜觀其變吧。至於外面的謠言,不用咱們去理會,自然有人會想法設法去平息的。”
“嗯?”沐晚歌抬頭看向他,緊緊揪起了秀麗的眉毛,不解道,“就算那老匹夫沒有任何處罰的意思,可他也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吧!誰知道他會不會背後來一招呢?更何況,這裡是天子腳下皇城跟前,在京都城裡傳播出這樣不利於玉景璃的謠言,即便那老匹夫有心要救他,也得看看皇上是否願意啊!皇宮那位,可是最重百姓輿論的。要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怕是不大容易。”
低頭沉思了片刻,沐晚歌晶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元宇傾,神秘兮兮道:“姓元的,要不你暗中幫他一把?”
寧淵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沐晚歌那雙眼睛過於晶亮,即便不看著他,他都覺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受得了!
元宇傾卻也只是回沐晚歌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語氣裡滿是漫不經心:“歌兒希望我怎麼幫啊?這年頭啊,幫人可是件麻煩事兒呢!我想知道,幫了歌兒後,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沐晚歌面色一怔,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您看行不?”
她話音剛落,元宇傾卻是猛地拍起手來,油鍋裡的油濺到手上,也不皺一下眉頭,頗是愉悅道:“好!既然歌兒都這麼說了,我若是再不出手,就太不夠意思了。歌兒,你說是吧?”
沐晚歌額頭青筋直跳,她怎麼感覺自己掉入了陷阱裡了?
“寧淵,過來,你主子我要找點事兒讓你做,省得你閒著沒事亂晃悠。”元宇傾衝著寧淵招手,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隨後便見寧淵面色古怪的轉身離去,腳步略顯匆忙,似是多待一會兒都會極度不安一樣。
沐晚歌頗是好笑的看著寧淵,隨即看向元宇傾,不懷好意道:“姓元的,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竟然讓他出現這樣好玩的表情?”
“想知道麼?來,親一個,親完我就告訴你!”元宇傾開始發揮他的抄底無敵大流氓個性,事事都要為自己謀取福利。
沐晚歌跺了跺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主子不說,不是還有個貼身侍衛麼?她就不信,憑她的本事,會從寧淵嘴裡套不出話來。
肅親王府的某處院落內,哭嚎聲此起彼伏,其中依稀可以聽見混亂的吵鬧聲和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巨響。
玉淑梨看著眼前這一地狼藉的情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放軟聲音道:“母親,您就先消停消停吧。現在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那個人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於我們而言,豈不是好事一樁?就算他藉此機會將安插到王妃身邊的人都肅清了,那又怎樣?用幾條賤命來毀了她兒子的名聲,咱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失啊!不僅沒虧,還賺大了呢!”
那被玉淑梨稱為母親的人,正是肅親王最寵愛的柳側妃。只見她有氣無力的靠在軟塌上,明豔動人的臉上愁雲滿布,一想到剛才被人送過來的人彘時,胸口頓時湧上一股強烈的噁心感。
一旁伺候的奴婢見狀,連忙扶著她往內室裡走去。
玉淑梨皺著眉,聽著從裡面傳出來的嘔吐聲,胃裡頓時也是好一陣洶湧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