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快樂的童年?是不是前世今生都會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而梁瑾天絲毫不避諱的話,卻讓在場之人詫異不已。
但凡是大家世族的官家女子,一聽到“和親”這兩個字,無一例外都是恐懼。只是,與和親不同的是,若是做了太子妃,那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只要能夠在梁羽國裡站穩腳跟,隨之而來的權勢卻是誰都不能估量的!
梁瑾天只當沐晚歌不好意思,便假裝沒有讀懂她話中的婉拒之意。畢竟,他能拿出太子妃的寶座,在他看來,應該值得沐晚歌感恩戴德才是。
但一想到此刻所處的場景,卻也知道此事不可急於一時,而是徑自說道:“郡主若是鍾情於此畫,本宮就成人之美送與郡主,又有何不可?不過,前提是郡主必須所題的字詞必須要合本宮的意,並且得到在場所有人的認可才是!”
“那自然。沒有真才實學,傾顏自是不敢出來亂言其他的!”沐晚歌莞爾一笑,隨即走到畫前,提起筆便往畫中題去,動作利落而乾脆,根本就不允許人有任何反駁拒絕的機會。
玉心怡見狀,本想出言高聲阻止,只是當看到在場無一人反對時,卻也很識趣的將話語吞入腹中。只是,心裡卻是暗自怨恨著,為何自己題字要另寫在紙張上,而沐晚歌這一冒牌的郡主卻不用!
如此不公平的屈辱待遇,卻被她一正牌尊貴的公主承受了!這一筆賬,無論怎麼說,都應該算到沐晚歌的頭上!
沐晚歌哪裡知道眨眼之間自己又樹了一個敵人,只一心一意的看著畫中的女子,在筆墨染紙前,左手竟微微顫抖著。
這幅畫,是她當年親手所畫,畫角的劍蘭水印還是她親自弄上去的,本以為自己將來能夠以最平和的心態來回顧畫畫時的心境,或者說是透過此畫回顧生平所走過的路。可如今看來,一切都變得好遙遠。
原本期待的平和,也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才能偶爾回味一次;可生平之路卻很少有機會和勇氣去一一回顧了。她不是個留戀過去的人,並且過去能夠給予自己的,除了那件事未發生之前的短暫美好回憶和此後的種種教訓。
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夠忘記一些不愉快的經歷,於自己,怎麼都是一件好事兒。
不再多想,以前世今生所持有的淡然自若做支撐,沐晚歌終於畫下了輕淺卻極其艱難的一筆,一筆落,筆走龍蛇,一氣呵成,銀鉤鐵畫之間,字詞已被題在了畫卷上。
她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才緩緩放下筆,拿畫的宮人連忙轉過身,將此畫呈現到眾人面前。
一剎那間,滿堂寂靜。
“啪啪啪——”
三聲脆響將眾人的神智都拉了回來,短暫的適應後,如雷般的掌聲響在流芳閣內。
“好,好,好!”昀孝帝率先朗聲大笑起來,雙眼微眯,看著畫中女子的絕世風姿和與其相得益彰的詞句,直忍不住讚賞道,“好一個一蓑煙雨任平生!無論是從意境,還是詞句與畫卷的韻味來看,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傾顏如此才學,令人讚歎不已。梁太子以為如何啊?”
話音落地,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射向梁瑾天,很是好奇他會如何回答。
梁瑾天也不含糊,忽然朗聲道:“傾顏郡主的才情,真是令本宮十分欣賞。本宮也不再多說什麼,想必在場諸位的掌聲已經說明了一切。既如此,本宮說到做到,此畫便送給傾顏郡主了,權當是有緣人的饋贈吧!”
沐晚歌自動忽略掉最後的半截話語,只眸光半斂,上前一步,從宮人手裡取過畫卷卷好,神色淡然道:“多謝梁太子割愛!”
語畢,她便在眾人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從頭到尾,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在場的大多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