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要倒黴的千兆。
慕晚歌微抬眸淡淡看了盧朝軒一眼,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冊子,隨即看向一臉欣喜的元宇傾,徑自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元宇傾笑吟吟如偷了腥的狐狸般,拉過一旁的椅子,挪了幾挪,待靠近慕晚歌確定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時,頓時滿意的微眯起眼睛,笑著道:“歌兒不是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將那條河流疏通麼?我一知道訊息,不就馬上過來告訴你了?”
“屁,醉翁之意不在酒!”作僵硬狀的某小子很不合時宜的哼了一句。
慕晚歌清涼如水的目光在盧朝軒身上溜達了半圈,這才意識到他動作的詭異,再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元宇傾,心中頓時一片瞭然。不過卻沒有為他說什麼,而是想著這小子平日裡囂張慣了,讓元宇傾打壓打壓一下氣焰也好,省得日後惹了不該惹的人。
“顧大人怎麼說?”慕晚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卷著手中的冊子邊頁,只是心裡卻也不免自嘲一番,元宇傾一國左相的非凡能力,紫啟國老少婦孺皆知,自己這話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有本相在一旁監督,他能怎麼說,還不是得乖乖聽話?”元宇傾看著那一雙柔荑,纖細白皙,就這麼輕卷著邊頁,一下一下,輕輕撩撥著他心中某一處的柔軟,整個人似乎都要醉了起來。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慕晚歌微抬起頭,欲要探個究竟,不想竟撞入了一雙漆黑如夜的瞳目中,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跳躍著,似濃濃的情意與憐惜,又似酒後的沉醉與痴迷。
慕晚歌心頭一震,只覺自己好像撞破了元宇傾的什麼秘密,一顆心猝不及防的亂跳了起來,雙頰浮上了兩朵淺淡的紅雲,向來自信堅定的目光有些狼狽的錯了開去,快速問道:“那顧大人可有說,商船何時能夠試航?”
只是,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那捲著邊頁的手已經捏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漬,快速暈染開的溼意彰顯著她此刻的心亂如麻。
元宇傾痴痴的笑看著慕晚歌,就連話語都變得無比輕柔起來,“那顧尋說,要疏通也得十幾天。我一聽,心裡就不樂意了,想著歌兒你還在等著呢,怎麼都不能讓你等這麼久不是?然後我就叫來劉鈞,惡狠狠的問他,說你手下計程車兵疏通個河流都需要十幾天?你這城守是怎麼當的?結果,他低著頭告訴我,估計要十天這樣;我再一瞪,他連忙改口是六天;再一瞪,他就直接跪在地上求我了。歌兒,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威風啊?”
話落,又見他挪動椅子,一臉討好的湊上前,那模樣,沒有了狐狸的算計與狡猾,倒像個撅著屁股伸著手邀糖吃的小孩兒。
慕晚歌眸光閃了閃,暗地裡為這個認知狠狠的汗顏了一把。
“哼,以權謀私,以權壓人!”誰想,某人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輕易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情流動”。
元宇傾的笑意頓了一下,眼角瞥了盧朝軒一眼,眼中閃動著耐人尋味的光芒。黑亮的眼珠轉了轉,又討好道:“歌兒,京都城傳來了訊息,我說給你聽,好不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慕晚歌還未開口,又聽到某人很是不客氣的嘲諷起來,雖看不見他的臉色,卻也可以想象此刻的怒急攻心,“小歌兒,看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鋪張軟塌休息一會兒?你的身子可不同當年,必須要好好休養才是。”
頓了頓,又聽他大聲嚷嚷起來:“左相大人,您還不趕緊解開我的穴道?若是耽誤了小歌兒休息,導致她身子骨變差,你擔得起這個責任麼?”
元宇傾眼中迸出兩道危險的冷芒,直直射向盧朝軒的後背,聲音淡淡道:“你若真是為歌兒的身子著想,就不該在這裡打斷我們的談話。若不是你,事情早就談完了,還至於讓歌兒這般硬撐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