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毓秀妹妹,你糊塗啊!你們兩個溼成這樣,瞎子都能看出有貓膩兒。若我放了裴探花離開,你日後可該如何是好?終生不嫁嗎?亦或去寺廟當姑子?”
“……”周毓秀被楚飛煙那句‘去寺廟當姑子’嚇到,臉色煞白煞白的。
楚飛煙轉而看向裴正南,苦口婆心的規勸道:“裴探花,你是周大人的門生,平日與毓秀妹妹偶有接觸,應該看的出她是秀外慧中的好姑娘。”
裴正南忙點頭,“郡主所言極是!”
楚飛煙甜甜的笑了,“可巧,我毓秀妹妹傾慕裴探花許久,而裴探花也覺得她是個好姑娘。依我看,你二人乾脆前去求太后娘娘做主,為你們賜下良緣婚配吧。”
“萬萬不可!”周毓秀和裴正南雙雙抗拒出聲。
楚飛煙一臉天真疑惑,“有何不可?”
裴正南率先言道:“好男兒當以報效國家為己任,裴某現階段只是區區待招,怎敢奢望兒女私情?”
楚飛煙立刻否決,“裴探花此言差矣!古語言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四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裴探花尚未齊家,談何治國?又談何平天下?”
“我……”裴正南沒想到楚飛煙這麼伶牙俐齒,一時間竟被噎住了。
倒是周毓秀很快想到什麼,插言喚道:“郡主姐姐,你別這樣對裴探花苦苦相逼。毓秀寧願去寺廟當姑子,也不願寒了恩人的心!”
楚飛煙不理周毓秀,只目光犀利的看向裴正南,“裴探花,這事兒你怎麼說?”
裴正南被楚飛煙緊緊盯著,心裡有些慌。他很怕自己說錯話,徹底得罪了這個家世殷實的郡主。
他看的出,這楚飛煙十分護短周毓秀,與他說話咄咄逼人,根本不給他反轉局面的機會。
裴正南擔心他就此得罪楚飛煙,在周毓秀那裡也討不到好。萬一楚飛煙瞧不上他,日後把周毓秀蠱惑的與他離了心,那才是真的糟糕。
心思一沉,裴正南想到一個突破點。他得先把周毓秀牢牢抓住,就憑楚飛煙對周毓秀的護短態度,還愁尋不到機會對付這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嗎?
思至此,他故作難為情的說:“郡主字字珠璣,在下受教。今日是我好心辦壞事,害了周小姐,我自會對她負責。至於郡主之前說的求太后做主賜婚,可不敢當。在下身份卑微,不能因這事兒煩擾太后。待得日後,在下會親自去周府提親的。”
楚飛煙撇撇嘴兒,很不贊同的樣子,“就因為太后今日過壽,你才更該求她老人家賜婚啊。要知道,世人能配成一對良緣,那可是功勞極大的美事。剛好今日太后過壽,這便是雙喜臨門了,太后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裴正南皺緊眉頭,內心並不願求太后賜婚。
且不說他這樣的身份,怎敢開口讓太后賜婚。就只說他還要娶楚飛煙的,若真被太后賜婚了,那不就和周毓秀板上釘釘了?
他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楚飛煙。
這時,一道由遠及近的笑聲傳了來,“別可是了!就衝那句雙喜臨門,哀家準了這事兒。”
裴正南循聲看去,卻見打扮各異的女子簇擁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走了過來。
那老太太一開口,就以‘哀家’自稱。若她不是今日壽宴的主角章太后,還能是誰呢?
一時間,楚飛煙,裴正南以及抱成一團的周毓秀,紛紛回神跪在地上,“臣女(微臣)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章太后見周毓秀和裴正南渾身溼噠噠的,可是卻美的美俊的俊,暗暗點了點頭。不論之前在荷花池裡發生過什麼,都不可否認這兩人郎才女貌,不失為一對璧人。
如此一來,她賜婚配下良緣,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