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凜聽了越發激動了,他努力想說話,想動,但是卻怎麼也動不了,忽然他口吐鮮血,然後昏了過去。
李繼鋒大驚失色,他摸了摸楚凜的脈,鬆了口氣,“還好沒事,就是太著急了。”
“你們兄弟重逢了,過幾日再找到夫人,那楚家人就團聚了,我也就做完要做的事情了。”丹姨娘對著李繼鋒說道,“初繡這孩子就拜託你們了,以後給她找個簡單點的人家就行。我手頭還有些東西,明日欽差大人就來了,我要擊鼓喊冤,把這些呈上去,讓裴正勳翻不了身。”
李繼鋒看著她說道,“你的身子說不定有……”
“我的身子我清楚,只是”丹姨娘看著還在那裡整理東西的初繡。楚烈也看著她,心裡很複雜……
在玉河鎮的曹大娘,正在燈下漿洗衣服。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花了,不能縫補衣服了,可是為了貼補家用,就改成每日在家漿洗衣服。
忽然聽到敲門聲,“曹大娘在家嗎?”
“這麼晚了,是誰呀?”她站起身,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跑過去開門。她沒想到,她馬上就能和她的兩個兒子團聚,只是地點有些……要迎他也用不著皇子出馬,只是今日不比往時;人家親爹是接了你老子的聖旨隨駕;這一隨就隨去了西天,鎮南王府難免要有微辭,問個究竟。
故此,迎接明湛的排場也比往日要鋪派些。
堂兄弟相見;都是老爹不知下落的時候,也難以笑臉相迎;這氣氛就有些緊張,鳳明祥先道,“湛弟路上辛苦了。”
“勞二位皇兄相迎,折煞明湛了。”
明湛吩咐大部隊回帝都鎮南王府,小部侍從隨他與明廉進宮給魏太后請安。
路上,明湛輕聲問御駕可有訊息。
魏太后宮裡一如往昔,只是老太太兩子皆失音訊,精神不比往昔,看著蒼老許多。不過宮中保養得道,身子瞧著還硬朗。如今見著明湛明廉,又想起自己苦命的兒子,忍不住痛哭起來。
明湛明廉忙好生勸了一回,魏太后不獨為兒子傷心,如今兒子沒了影兒,朝中未立太子,太后的重要性就格外的顯露出來,每日七八幫子的人來她這裡說話幫情。若是換個人,有弄權之心,怕早就樂了。
魏太后卻並非這種性情,她雖然有些私心,不過是幫襯自己孃家,其餘家國大事半分不通,憶及先帝末年那種風霜刀劍,老太太倒不為自己擔心,不論哪個孫子上位,她都是太皇太后,只有更尊貴。
可是,先帝末年,十子只存三子,是何等慘烈。每慮到此處,魏太后一顆心肝就如同放到了油鍋中翻來覆去的炸個透,遂不論誰來說,老太太對太子人選絕不肯鬆口。
後來,還是魏寧建議魏太后,“請明湛來帝都。”
“他?”魏太后一時間真沒想起明湛,她頂不喜歡的孫子非明湛莫屬。
“姑母,明湛是經朝廷冊封的世子,王府繼承人,二表哥畢竟是隨駕出的事,論情理,也要跟他說一聲。”魏寧道,“如今朝中亂糟糟的,許多事爭執不下,再拖下去,恐釀大禍。姑母可記得當年,二表哥得世子之位在先,皇上得太子之位在後……”
宋陌回盛京的時候,已經到了正月二十,正式上朝的時候了。定在這天,也是祖制。
這是年後第一天上朝,而且還正逢著皇帝陛下的千秋,三個國家的使節,都帶著各自的厚禮過來。
而皇長子朱瑞軒帶著禮部官員前來相迎。陛下整整四十,雖說不到大過的時候。只是,今年發生太多事情了。所以,才都要聚過來。
走在最左邊的是大食國來使,宰相烏客蘇還有月嶸公主。月嶸公主帶著面紗,由旁邊的侍女扶著,走在這個陌生的皇宮裡。
之所以強烈跟父皇要求來大烽,她想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