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先走,你就多休息。有什麼吩咐管家就可以了,他會替你辦妥的。”
“好,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虛弱。”
李清瀾走後,蕭韶又去看了陳嬤嬤,她還是那副樣子。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說。給吃的就吃,不給吃的就餓著,也不開口要。
蕭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與陳嬤嬤對視,“我就要帶你去找那個人了。這之前,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比如,是誰要找你,他找你做什麼,這些你都不想知道嗎?”
陳嬤嬤搖搖頭,說道:“不想。”然後她又笑了笑說道:“我猜,這些你也不知道吧。”
“那你就不擔心,你的安全嗎?”
陳嬤嬤“哼”了一聲,面色如常,只是以一種很輕蔑地口氣說道:“怕死就能不死嗎?當年涉及到那件事情的人,都早就該死了。我二十多年前就該死了,我多活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掙了。”
蕭韶吩咐管家準備了一輛馬車,然後就帶著陳嬤嬤去了之前的那個小藥鋪。
門口依然是人來人往,裡面還多加了幾個小廝來招待病人。拿藥看病,一點都不亂。
蕭韶剛一走進去,上回接待他的小廝就迎上來說道:“客官,您這是第二次來了,您裡面請吧。”
蕭韶自然是知道,有的人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見過一面就再也忘不掉了。用這種人招呼客人,再好不過了。試問,一個小店,你只去過一次,但是這裡的夥計居然把你的名字愛好,什麼都記住了。什麼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喜好來辦,能不常常光顧這家店嗎?
“我這次是帶人過來的,之前的那個人還在嗎?”
小廝很熱情地回答道:“您問的是我們的盧大夫吧,他人是怪了點,但是找他看過病的人,都會把自己患怪病的親朋帶過來醫治。他現在就在房間,您就過去吧。”
那怪人,還會給別人看病?聽到這個訊息,蕭韶有點奇怪,但還是隻帶著陳嬤嬤走了後院,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因為他知道就算進來再多的人,那人若是要對他動手,還是能做到的。
蕭韶按照記憶,找到了後院裡上次進去過的屋子。這熟悉的屋子,依舊如上次一般,很安靜。他在外面猶豫了一會,然後才帶著陳嬤嬤,推門走進屋子,屋子依舊很暗。
黑衣人仍是正坐在屋子中間,還是掛著那件很大的黑色衣服只露出個頭顱。
那怪人看到蕭韶進來,先是“桀桀”怪笑了兩聲,然後緩緩抬頭。“你來了,想必,你身後就是陳嬤嬤了吧。”
蕭韶點頭,說道:“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很好。”
蕭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見那怪人朝著他的方向吹了口氣,蕭韶就昏了過去。
“陳嬤嬤,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
屋子裡,現在就是陳嬤嬤還有那個怪人。陳嬤嬤往前走了一點,這才看清楚這個怪人的臉。饒是她這麼多年,也見識過不少事情,但是還是被那張臉給嚇壞了。如果那能稱之為臉的話。
滿臉燒傷的痕跡,連嘴唇都沒有了,兩隻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一隻空洞洞的孔和一條縫。那條縫裡隱隱能看到黑色的眸子,如果黑夜裡看見的話,可能會把人嚇死。
陳嬤嬤在自己的記憶力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這人是誰?“你,你是誰?”
“一次賣奴隸的地方,一個很瘦小,很不起眼的男孩,受了重傷,都快死了。沒人要買,幸虧是您,才讓大公子注意我,把我買下來,給我看病療傷。”
陳嬤嬤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從很久遠的回憶中找到了一絲片段。“你就是小白?”
那怪人,點點頭。
“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