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掌控大局。他應該對北狄許下了重諾言,難怪之前急著吞併君氏,只怕與此事脫不了關係呢!
“安!安!安!”龍宸宇的聲音猛地在耳邊響起,喬安雖吃了一驚,卻不顯現,但也回過神來了,問道:“怎麼了?”
龍宸宇終於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奇怪地問道:“安,你在想些什麼啊?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喬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抱歉,我在想無名谷的事情。你剛剛說什麼了?”
龍宸宇不無責怪地道:“我說,我這幾日總聽京城的人謠傳,說慕容錦兒是什麼‘天降玄女,必為國母’,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喬安毫不驚訝,平靜地道:“這事我早知道了,這訊息原本就是我放出去的。”
“你放出去的?”龍宸宇詫異地環視著她,隱隱地有些頭緒,“半月前,慕容錦兒約我到醉仙亭,跟我說龍宸烈曾到慕容府,隱有提親之意,你說叫我不要擔心,你自有對策,難道與此有關?”
喬安面容不動,眼眸中卻隱有讚歎之意,道:“你倒是越來越機警了。不錯,這正是我的對策。如今這謠言已傳遍京城,我倒要瞧瞧龍宸烈可還會去向皇上請旨賜婚不會?”
龍宸宇似乎有些明白了,思索良久,終於貫通,擊案叫絕道:“果然厲害!為人君者,最忌諱的莫過於旁人覬覦皇位,即使親子亦不例外。如今遍城都傳慕容錦兒將為未來的國母,龍宸烈若再去請旨,難保父皇不會疑他有篡位之心,更加不會指婚於她。喬安,這般計策,虧你想得出來。”
喬安淡淡一笑,並未將他的讚歎放在心上,淡然道:“不止如此,我還在試探皇上的心意。皇上當初立龍宸烈為太子,自然有著傳位於他的心意。我倒想知道,如今,他的心意可還堅定如昔否?而且,在此之前,你曾與他提過你與慕容錦兒之事,我倒要看看他對你究竟有多寵愛。”
龍宸宇激贊,嘆道:“安,你這招投石問路實在巧妙!不過,如若父皇真有傳位於他的意思,將慕容錦兒指給他,那又該如何?”
喬安道:“如今朝中之勢,從表面上看來,以龍宸烈最為勢大,但我卻隱隱覺著,皇上並非這樣輕易便會給人架空的?龍宸銳多年來對北狄之事,一再失利,丟疆棄土,大失國威,以龍宸烈之為人,又怎麼會不落井下石,削弱打擊於他?然而,事實卻是龍宸烈竟然多年來奈何不得這樣一個皇子,反叫他一直手掌兵權,堪與他相抗。你不覺著蹊蹺嗎?”
龍宸宇倒是從未想過此事,一愣之下,也開始深思。半響,他道:“或者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五弟雖然多年作戰不利,但畢竟手下眾多武將,二哥縱然想要將他滅去,怕也不是易事。何況,我有叫我的心腹在暗地裡助五弟一把,免得二哥勢大的。”
喬安搖搖頭,緩緩地道:“不全是這樣。我曾研究過他們幾次大的交鋒,給我的感覺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龍宸銳,且那人的勢力還不小。如若此人是皇上的話,那就表明,他對龍宸烈這個太子並不滿意,抑或他對皇位早已另有人選,只是一直隱忍不發而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我想他是懂得的。”
龍宸宇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說,其實,父皇中意的人是我?”隨即一搖頭,別過臉去,斷然道:“不會的,父皇寵我,只是因為他覺著對不起我而已。倘若他當真要立我為太子,當年就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我朝可從來不重那些所謂嫡庶長幼之序的。”
喬安微一沉吟,凝神道:“或者他心中另有想法也說不定。無論如何,他終究是皇帝,且我越來越相信,他所能掌控的力量應在我們估計之上。你也曾暗中令人與朝中諸臣或多或少或深或淺或明或暗地打過交道,應該知道,朝中尚有一批老臣,執著忠於皇權,名利金帛,美色厚祿,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