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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趙興走哪裡,哪裡就不安寧嗎?先是中牟縣令被趙興搞得逃走,然後是安陽縣尉被人砍了頭,更不要提上黨太守張楊和河內太守袁遺,還有被攆得無家可歸的西河郡守,活生生地例子擺在前面,這些平素禍害鄉里慣了的大小官吏那個不是聞趙興而色變?
第39卷 第310節:命中註定遇黃巾 (35)
在整個廮陶縣城裡轉了半天,趙興也沒有揪出幾個官吏,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本來趙興心裡還算計著找幾個曾經刮地三尺,將鉅鹿搞的連天都比別處高三尺的貪官汙吏,好好來一番殺雞儆猴,順便也收買一下人心,現在看樣子是沒戲了。正在鬱悶之中,卻聽一個下屬前來報告,說是在郡守府裡發現了一位官吏打扮的文士,正抱著鉅鹿郡守的大印,等著趙興前去交接呢!
第一二六章郡府良吏李子憲
聽聞手下士卒的稟報,趙興心頭不由得好奇,暗想還真有膽大不怕自己的人呢!於是趙興在手下士卒的帶領之下,一路來到了郡守府一處官吏辦公的房間裡面,看到了一位正跪坐於几案之後的中年文士,滿臉嚴肅地盯著自己。
“敢問來人可是新任太守、平東將軍趙國昌?”中年文士不卑不吭地問道。
“在下正是趙興,不知先生如何稱呼?”趙興見對方不像一般的宵小官吏,言語之中少了輕佻,多了幾分鄭重。
“在下郡守府前任主簿李孚,拜見郡守大人!”中年文士規規矩矩地以下官的禮儀向趙興行禮。
“不知先生表字如何稱謂?”趙興客氣地請教道。
“不才表字子憲,今候將軍到此,特奉上鉅鹿太守印信!”李孚說完,將几案之上的一個紅布包著的物事向趙興遞上。
“他人聽聞上黨趙興來此,皆掛印而走,為何子憲獨坐廳堂,等吾前來?”趙興沒有著急去接官印,而是好奇地問李孚為何沒有逃走。
“他人逃走,皆因心中有愧,孚雖不才,但自問上可對蒼天,下可對黎民,為何要走?”李孚滿臉傲氣地說道。
“如此說來,子憲也是清正廉明之人,為何卻與眾人沆瀣一氣,同流合汙?”趙興問到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正因眾人皆濁,更需良吏守護百姓,孚任主簿之時,掌管一郡文書,無權過問政事,只得獨善其身,苦熬度日!”李孚也不惱怒,據實答道。
“鉅鹿連年災荒,民不聊生,官府昏聵,群情激奮,如熱油待沸,不知子孚先生以何教我?”趙興又問道。
“無以為教,只勸將軍也學上任郡守,早早掛印而去,或許可保得項上人頭!”李孚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憂心忡忡地說道。
“大膽李孚!竟敢對將軍不敬!”趙興身旁的一名親兵“噌”地一聲拔出武器,就要懲罰口出不敬之言的李孚。
“不要傷了子憲,讓他說下去!”趙興卻是聽得心中大驚,李孚分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感覺到了鉅鹿的危險,這才出言相勸。
第39卷 第311節:命中註定遇黃巾 (36)
“吾在鉅鹿日久,熟悉本地風土人情,但有一絲風吹草動,也休想瞞過吾眼,這鉅鹿旬月之間必有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將軍初來乍到,只怕還來不及有所作為,就得遠遁他鄉!”李孚一臉誠懇地說道,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先生言語懇切,暗中所指可是那太平道將要聚眾造反,禍亂天下?”趙興開啟天窗說亮話。
“人皆言將軍專斷善謀,胸有丘壑,今日一見,果然言不虛傳!”李孚聽趙興說出了太平道的事情,也不驚慌,只是順手替趙興戴上了一頂帽子。
“興以為太平舉事必敗無疑,但上黨百姓卻要被裹挾著遭受一場無妄之災,苦無良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