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
段池硯低聲:「古堡裡我遇到了三隻兔女僕,剛剛薛義漾叫得聲音不小……」
他沒說完,又聽見樓下傳來另外一聲尖叫,是個女生,應該是三位生還者裡的最後一位。
時野聽明白了:「好吧,兔女僕大概都被兩位吸引過去了。」
段池硯頷首,隨他一同靠在牆上:「所以,你覺得該怎麼破局?」
時野搖頭:「還沒想到,但我覺得……總不可能是真的去教堂。」
所有的守則細品,都像是在玩文字遊戲。
要跟上兔子,要找到銜著櫻桃的小鹿,要遵守守則。
時野微頓,抬頭:「哥,你還記得第二輪遊戲播報的規則嗎?」
「嗯。」
「如果我沒記錯,是不是隻有第一輪,尋呼機裡才說了古堡守則?」
段池硯似乎想到什麼,點頭:「對。」
時野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我們只能遵守古堡守則?」
明明沒有開啟手電筒,但段池硯低頭的時候,卻能感覺到小狐狸的眼睛很亮。
他笑:「真聰明。」
時野沒想到自己只是猜了個簡簡單單的謎題,段池硯會那麼認真地誇他,好像他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總之薛義漾是要定了去古堡就能解脫的,我們這裡是二樓,應該能看到古堡外的教堂?」
「能,在東南角。」段池硯記得這邊靠近圓塔,而在白天看的地圖裡,圓塔前就是教堂。
但因為有時間限制,所有玩家都在黑暗中被時間勒緊脖子,倖存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時野跟段池硯走到外廳的陽臺上時,正好看到在平地狂奔的薛義漾。
教堂是整個古堡唯一亮著燈的地方,遠遠看去像是這片遮天黑夜裡唯一的曙光。
但跑進教堂,是衝進了終點線還是飛蛾撲火,尚未有答案。
他這一路上動靜不小,身後追逐圍獵他的兔女僕有足足三隻,有一隻甚至繞著小庭院抄近道去攔他。
「嗯?」時野看到了這隻兔女僕的異樣,微微抓住了段池硯的袖子,「有問題。」
「他不是在攔薛義漾。」段池硯也發現了。
時野點頭。
如果說教堂是重點,那麼兔女僕比起抓到薛義漾,更應該做的是阻止他跑進去。
而這隻兔女僕抄近道的目的,是為了堵住教堂隔壁的另一條小路,而不是封住教堂的門口不讓薛義漾進去。
……他們更像把薛義漾逼進教堂。
但薛義漾不是站在高樓俯瞰全域性的人,他在提心弔膽的急速奔跑中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甚至在跑進教堂的時候還有一絲雀躍。
他剛剛在二樓偶遇了另一位被圍住的女嘉賓,但為了生還,他只能自保。
女嘉賓被抓了,時野還在古堡裡,另一位什麼復生者……都比不上他第一個逃出凶宅來得暢快!
闖進教堂的那一刻,他回頭,剛剛在追堵他的兔女僕守在門口。
薛義漾哼笑,回頭時才發現,教堂裡的長椅上,密密麻麻,坐滿了兔女僕。
教堂的大門關上了。
時野跟段池硯回頭,並肩而行。
遊戲只剩下他們兩個了,而謎題還未解開。
「所以,我們是分開找兔子,還是一起找飛鷹呢?」時野皺著眉,守則說教堂裡有三隻飛鷹,可到現在他一隻都沒見到。
而兔子……這一輪遊戲到目前為止,他再也沒遇到過活兔子。
難道要回上一輪的房間找那隻小兔?
段池硯駐步回頭:「在克利廳